于是为了确定战略,统一意见,三方最终在亚历山大召开了一次会议,德内尔便是自由法国的代表之一。
“叙利亚和黎巴嫩的上层非常动荡,众多殖民地官员愿意支持自由法国,军队也不稳固。”戴高乐是这样对英国人说的,“我承认,过一个月再进攻可能更加稳妥。但是到那个时候,维希的官员一定会将关键职位上的人全换成亲德分子,有些能用政治手段解决的问题,就必须要用枪炮处理了。”
韦维尔将军起初还以若有若无的嘲讽语气对他说:“您是一个将军,为什么总想用政治手段解决问题呢?(英语)”
“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尽量避免法国人骨肉相残,尽量少流血!”
只是韦维尔对戴高乐的想法并不以为然,他有些尖酸的指出,指望敌人从内部瓦解是不现实的:“如果维希政权真有你所说的那么动荡,那么达喀尔的问题应该早就被解决了。(英语)”
“恰恰相反!”
每当这种对政治一无所知,却又自以为是的军人在戴高乐面前大放厥词的时候,这位将军就免不了感到不耐烦,语气和态度也自然而然变得“居高临下”:“先前达喀尔的法军不愿意举义,根本原因就是德国侵略者的丑恶嘴脸还没有完全暴露,大多数法国人还有恢复和平的幻想。而在德国人和卖国贼的‘合作’下,法国人民已经彻底清醒了,这就是为什么自由法国越来越得到民众的支持。”
“收复叙利亚和黎巴嫩只会比收复北非更加轻易,英国盟友对此仍抱有疑虑,我们可以理解,就让自由法国的军队打前锋吧!”这就是戴高乐的结论和建议,也是帝国防务委员会的一致看法。
既然自由法国军队愿意做投石问路的那枚石子,韦维尔上将也就没了意见,反正维希政府控制下的军队完全没有进攻欲望,即使自由法国军队损失惨重,英军也有把握维持现有阵线,所以为什么不做呢?
早一点解决叙利亚问题,也能早一日将被牵制在那里的一万多英军调往利比亚前线。
韦维尔被说服之后,伦敦的意见就不重要了。尽管伦敦派来的外交官还希望劝说尼罗河军区将叙黎战役推迟两个月,在八月份再开打,但韦维尔上将心意已决。既然前线指挥官已经做了决定,那么后方的政治家们便不宜调整——除非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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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下了:6月上旬,以英军一个师,法军一个旅,以及各路盟军零散的部队(流亡比利时军队、流亡荷兰军队和流亡捷克斯洛伐克军队都出动了一部分兵力),共计三万余人,向叙利亚和黎巴嫩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