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干中非军区司令员了,医生已经和我说了你的病情,你的身体根本顶不住。”
“好。”德内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随时可以交接。”
戴高乐满意地点点头:“我把我的飞机留给你,我去视察库夫拉的时候,你坐飞机去埃及,那里有顶好的医院和医生,你在那里先修养几天。等我到亚历山大,和英国人定下进攻黎巴嫩和叙利亚的方案之后,我们就一块回伦敦,请医生给你治病。”
“听你的。”
“你这家伙……”德内尔这幅任自己处置的样子令戴高乐哭笑不得,“我又没打算处分你!等你治好病,我就让你去美国招募志愿者,顺便游说美国国会,我们派去的代表团回报,说你在美国很受欢迎。”
“这纯粹就是胡扯了。”德内尔被戴高乐的话逗乐了,“我谁啊,还能被美国人欢迎?”
“不信?你知道你救的那个‘傻子’是谁吗?”
“谁?”
“陆军参谋长马歇尔的挚友之一,现任美第二装甲师师长乔治·史密斯·巴顿少将。”
德内尔被这个消息惊呆了:“我敢打赌,他会是一个比尼维勒还恐怖的屠夫!”
…………
第二天,也就是3月13日一早,德内尔便坐上了戴高乐的专机,越过阿尔西比亚东部直飞尼罗河下游。他在当天中午抵达了自由法国在开罗的司令部,贾德鲁中将就在司令部中调兵遣将。
德内尔奋力向贾德鲁将军报到后,将军立刻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绕过沙盘走到德内尔身边——然后“狠狠”踢了他两脚:“臭小子!玩什么命?!逞什么能?!”
“给我滚去医院!!”
裤子上沾着的鞋印,正是来自于祖父旧部贾德鲁中将的浓浓关切,这种充满军旅风格的关怀令德内尔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
“埃及的天气真不错啊,很凉快!”离开贾德鲁将军的办公室后,德内尔心情愉快地感慨道。
“凉快?!”陪同他的贾德鲁将军的警卫热得跟条狗似的,闻言倍感错愕,“您真该好好看看医生了,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