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霍金斯老板说你曾是雇佣兵,原来是外籍军团的啊?”
“罗贝尔婚礼那天,你没听到我和空军的那个中校一起唱《血肠歌》吗?”
“你们那天把所有军种的军歌都唱了一遍好吧……”
“不记得了。”贝内迪克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外出送信没有德国人盯着,薇尔莉特的心情一下子就开阔了,向来不太会找话题的她居然和贝内迪克特聊了一路。
直到他们经过二十区宪兵队门前——
那里到处都是没洗干净的血迹,所有的血迹最后都汇入了一条小巷。小巷尽头的墙壁上,还有密如蜂窝的枪眼和一些暗黑色的人体组织。
“这里大概就是游击队和德国人交火的地方了。”
贝内迪克特并没有停车,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两个人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只是两人都曾是士兵,有一件事令他们相当不解——游击队怎么会选择这样一条靠近宪兵队的小巷和德国人交战,难道他们打算找条窄路筑街垒吗?还是说,这只是处决游击队员的地方?
都什么年代了,街垒这种东西,迫击炮几炮下去不久完蛋了……
他们的疑惑最终被蜷缩在卧室角落的马蒂尔德解开了,这位被吓得神经兮兮的姑娘断断续续地向两人叙述了昨晚发生的事。
在小巷里被处决的并非是游击队员,而是路过的平民。
“德国人没有抓到游击队员,但他们说,每死一个德国士兵,就要十个法国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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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内迪克特把马蒂尔德放下之后,马蒂尔德还要做一段电车才能到家,她才刚坐了两站,荷枪实弹的德国人就拦下电车,然后上车抓了20个人。幸亏马蒂尔德上车晚坐在最后一排,要是再往前一排,横尸小巷的就是她自己了!
车上的24个人,就活了司机和最后排的三个乘客!
————
本次屠杀为作者杜撰,但德国***在历史上的确曾对法国人民的抵抗采取了残酷的镇压,1940年6月法国投降后,曾有零星的法国人民袭击德国军队,德国均以屠杀回应。
对此,戴高乐曾通过自由法国之声向法国公民广播,在盟军暂时无力解放法国本土之前,请法国公民们通过情报工作、怠工误工和毁坏物资设施的方式,对德国侵略者实行“软抵抗”,尽量避免与德军正面冲突。
事实上,“以一当十”对德国来说已经是相当“仁慈”的做法了,德国在意大利和南斯拉夫还实行过“以一当百”,即每有一个德国兵被游击队击毙,就要处决一百个当地人作为报复。
如此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行为直到盟军掌控了大量德国战俘后才得到遏制,但遏制仅在西线,而在东线,德国人的罪行更加令人发指。
…………
作者已经回到新乡,恢复更新,但未来两周内仍有可能因救灾或重建工作断更一日,希望读者朋友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