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主管退了半步,让出了身后的两个法国人:“请告诉伯爵,他的老战友让·德内尔·戴泽南携同事皮埃尔·马西莫来访。”
“啊,稀客!快请进来!”老管家立刻热情地将两人迎进门,随后在前头小跑着找菲茨伯爵通报。
从下午被警察放人到现在,马西莫就一直处于懵逼状态,此时他和德内尔身边再也没有他人,他才用法语询问后者,“你跟他们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好?!”
“我们在索姆河一同战斗过,当时菲茨伯爵受了重伤,无法指挥战斗,我就指挥了边民团的一个营一段时间,还动用一个班的法国军人把他送到了后方,当然不止送他一个伤员。后来我所在的团又跟这个团协防了两三个月,一来二去关系就熟络了——我这英语口音就是这么弄出来的。”
“你跟菲茨伯爵也是这样交上朋友的?”
“不全是。”德内尔说道,“菲茨伯爵跟我还有一层额外的……比较尴尬的友谊。”
“什么?”
“抱歉,马西莫,我想我应该为菲茨伯爵保密。”
他刚说完,头发花白的菲茨伯爵就快步走出厅堂,勉强在满面的愁容中挤出一点微笑,用法语对德内尔说道:“欢迎!我的朋友!欢迎再次到我家做客!”
看到菲茨伯爵的表情,德内尔就觉得不妙,等他和马西莫进入伯爵宅邸的厅堂后,一眼就发现了摆在墙边的一大束虞美人,以及墙上蒙着黑纱的伯爵长子博伊的遗像。
“我可怜的小伙子……”菲茨伯爵叹了口气,“他们说,博伊是个勇敢的坦克兵。”
德内尔严肃地向画像敬礼,并和马西莫一道鞠了一躬,接着宽慰了痛苦的菲茨伯爵:“那是必然的,毕竟‘虎父无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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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高乐写回忆录并不完全按照时间顺序,使得回忆录像本流水账,他会一次将一件事情彻底说完。作者因此被戴高乐将军的回忆录坑了。
在回忆草创法兰西民族委员会的经过时,戴高乐一口气罗列了几乎所有民族委员会的成员,其中就包括担任自由法国对外广播总负责人的战后法国外交家罗贝尔·舒曼(提出了着名的舒曼计划,即欧洲煤钢联营方案,推动建立了欧洲煤钢共同体、欧洲经济共同体和欧洲原子能共同体)。
但是其实舒曼是1942年才成功从法国本土逃离,1940年的民族委员会根本不可能有他,因而作者把昨天出现的“舒曼”改成了“马西莫”,后者是完全由我杜撰的“工具人”。
本章中出现的其他自由法国早期领袖均符合史实。
另外,特别感谢风信子朋友提供的资料,作者已经由此确认,自由法国民族委员会陆军委员助理“柯尼希中校”正是本书第三卷提到的“另一个玛丽”,他的全名是玛丽(或译马涅)·皮埃尔·柯尼希。
请期待这位法国元帅未来在比尔哈凯姆的超神表现。
(也不必过于期待,本卷肯定不会到1942年的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