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第二航空团派出了三中队的9架战斗机前去侦查,全部无功而返,但德军的行动已经完全暴露了。
因为让他们无功而返的并非是空无一人的阿登山区,而是遮天蔽日苍蝇一样的德国战斗机!
“红头、米歇尔被击落了,我们请求支援!重复!我们请求支援!注意后面,塞加内尔酋长!有梅塞施密特冲你来了!!”
电台里传来了前线飞行员声嘶力竭的呼救,多米尼克立刻下达了命令:“四中队留两个分队看家,全团其他人都跟我来!”
由于刚刚才出动侦查,马尔芒德、罗贝尔和蒂贡三人便错过了这次出击。他们看着大半个航空团的战斗机呼啸着升空而去,心中百感交集,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庆幸。
“我说,侍从。”
“能别叫着中二的代号吗?”罗贝尔无吐槽自己的长机,“话说到底是谁给起的?《堂吉诃德》看多了吧?”
“你就别不知好歹还在这挑挑剔剔了。”马尔芒德没好气地瞅了僚机一眼,“你应该感谢我的好手气,才抓阄抓来这么个‘正常’的外号,那次演习代号还有叫‘汪汪’‘喵喵’和‘嗷嗷’的,你想叫‘喵喵’吗?”
蒂贡噗嗤一声笑出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罗贝尔,你要自称‘喵喵少尉’绝对没人跟你抢。”
“我可去你的吧!”
这么一打岔,紧张的氛围顿时缓解不少,不过真正的战争终究已经来临,必然会以各种方式将最惨烈的一幕展现给心态各异的军人们。
一个半小时后,出战的战机陆续返航,有的缺了片机翼,有的冒着黑烟,还有的带着满身窟窿眼。螺旋桨和发动机的声音刚刚消失,飞行员们就吵吵嚷嚷地各自寻自己的搭档,确认他们是否健康。
四中队吕松少尉的机械师见自己的飞行员落地后迟迟不出来,便爬上飞机,用螺丝刀撬开驾驶舱盖。他接着看到吕松脸色苍白伏在仪表盘上,整个下身都是血。机械师赶忙大声呼救,同时手忙脚乱地为虚弱无比的吕松解开安全带,为此两只手都沾满了血。
军医带着两个抬担架的救护兵快速跑到飞机旁,他自己一步跳上机翼,和机械师一道用力将吕松从驾驶舱往外拖,但吕松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两人拖了半天都不成功。
罗贝尔他们见状赶紧上去帮忙,军医拖着腋下,机械师抱着腰,罗贝尔和马尔芒德各抬一条腿,总算将吕松从驾驶舱里弄了出来。
看到吕松的军裤已经染成红色,军医解开了他的领口,撕着领子看了看贴在内侧的身份牌,皱着眉头命令道:“马上准备输血,准备O型血!”
“是!”
军医小心翼翼地探查吕松的伤势,终于确定伤口是在右下腹,解开上衣后发现他受的并非贯通伤,只是被弹片拉了个大口子。
看到这个飞行员发白的嘴唇不住地颤抖,军医又拍了拍他的脸:“放心,不是什么要命的伤,要是要命你根本飞不回来,一个月以后我保管你活蹦乱跳!”
吕松似乎安心了一点,但打颤还是一点没变。
罗贝尔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幕,直到蒂贡拍了他的肩膀:“怎么了?”
“吕松好样的。”蒂贡指了指负伤飞行员座驾那同样伤痕累累的机头,“他跟德国佬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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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军队在历史上就是如此拉胯,5月10日英法两军在法比边境均受到比利时军队的阻碍。据英国远征军报告,英军第50师被一个哨所拦了一小时之久,第3师撞开了护栏,但很快有士兵踩响了比利时军队埋设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