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伯特少校都去世多少年了,薇尔莉特还正年轻,谁说就不能再结婚?”泰勒不满地反驳道,“再说,再结婚就是忘了基尔伯特少校吗?”
罗贝尔咂咂嘴,坏笑着反问:“我怎么感觉你似乎话里有话啊?”
“我话里有什么……好你个罗贝尔!”泰勒没好气地拧了丈夫的胳膊一下,“你以为我是不愿意为你守寡吗?”
“我可没这么说!”
泰勒干脆爬上了罗贝尔的身体,伸出手指点着一脸无辜的丈夫的鼻子:“不管你这家伙怎么想的,我就是不愿意守寡!所以你必须给我回来,要是敢阵亡,我就敢在你的葬礼上另寻新欢!反正你们飞行员帅哥多得是!”
“我倒是希望你能遵守这个诺言。”罗贝尔苦笑着说道,“千万别学薇尔莉特。”
回答他的是泰勒一个轻柔的耳光:“你这个混蛋!就不能对我说‘我会活着回来吗’?”
“我会拼尽全力的,泰勒,但是你也要知道,大战中飞行员生还的概率不过五分之一,侦察机和运输机飞行员还把战斗机飞行员的生还率拉高了。”罗贝尔凝视着妻子美丽的眼睛,“所以……”
泰勒紧紧抱住了自己的丈夫,低声抽泣道:“所以不想让你参加空军的人不止爸爸,还有我!”
“对不起,泰勒,对不起……但是……”
“我知道,不要说了……都怪希特勒。”
抱着妻子耸动的肩膀,罗贝尔却突然以奇怪的腔调喊道:“打倒希特勒!”
这一嗓子立刻让泰勒回忆起二人在战神广场上的那一晚,她一下子破涕为笑,握起拳头轻轻捶着罗贝尔的胸膛:“你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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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第二天,罗贝尔便和多米尼克中校一起返回了机场,回程不可谓不艰难——各条道路上拥塞着支持法共的工人和学生,他们打着各式各样简陋的标语声嘶力竭地向政府示威,要求达拉第内阁立刻采取措施,遏制希特勒的侵略。
什么样的措施呢?当然是和苏联结盟!难道法兰西能独自战胜第三帝国吗?!
既然汽车被游行的学生堵在了半路上,等着警察维持秩序的马尔芒德便和多米尼克闲聊:“法俄同盟,听上去倒挺像一回事的。”
“可算了吧,忘了上次俄国人是怎么半路溜号的吗?1918年春我们差点被德国东线生力军一波抬走。”
“那么我们还能指望谁?英国?”马尔芒德有些不服气。
罗贝尔摇摇头,插嘴道:“英国人更靠不住,要是指望英国人,我们连1914年都撑不过去。而且要不是英国胡作非为,玩弄离岸平衡手搞什么以德制法的鬼把戏,现在哪还有这些事情。”
“谁靠得住谁靠不住,这是外交官需要考虑的问题。”多米尼克中校教育着两个年轻军官,“对于法兰西空军军人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无论在何种绝望的情况下,都要牺牲一切来保卫祖国。”
“明白,中校。”
身着黑色制服的宪兵和深蓝色制服的警察终于赶到,为首的督查吹响了哨子,随后警察便毫不犹豫地向人群扑了上去,不由分说便是一通棒打,看得罗贝尔和马尔芒德目瞪口呆!
“他妈的!”中校恶狠狠地骂了一声,随后戴上军帽推门下车,对着警察大吼了一声,“住手!”
见中校行动了起来,马尔芒德和罗贝尔也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将中校保护在中间。看到有个军衔相当之高的军官出现在道路上,那些正对着被推倒在地的学生用棍棒进行精神注入的警察纷纷停手。
那个督查也快步走到三人面前,向多米尼克中校敬礼:“长官,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打人?!他们又没有暴力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