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头,不是在陈家喝酒,就是在三十六号院的西次间吃肉。
吕氏显然对家里的废物男人能攀上这么一位现官,很是满意。
每回贵客上门,都会主动帮着张罗好酒好菜。
反正,她手里不缺银钱。
今天晚上的好酒,陈千夫只喝了半斤就带了三分醉意,微醺的人谈兴最浓:
“好兄弟,你们到了边城都有一个半月了吧?这个月下旬,可就得开始正式服役了!你们夫妻俩,一个得去夯土,另一个须得进红帐。
这可都不是什么好去处!
兄弟你这小身板不是哥哥瞧不起你,没了一把力气的,这活儿能让你脱一层皮!还有那红帐,唉哟,弟妹这般好相貌进去可得受大罪。”
一直沉默给两人斟酒的吕氏抬起头来,“百夫长可否详细说说,边城的红帐是个什么光景?”
对方又“吸溜”了半杯酒,才慢悠悠道:
“军中红帐不是地方教坊,伺候的都是些官老爷。读书人向来对女人都讲究一个怜香惜玉。
到了军营红帐里。
年轻且姿色上乘的,白日要给将军们跳舞、唱曲、弹琴助兴,夜里再给将军们侍寝。
上了年纪或姿色普通的,只能伺候底层兵卒了。
在昂们边城,过了今日说不定明日就看不见太阳,只要不是防御和打仗期间,兵卒们没事可做只能进红帐消遣。
十万边军里至少有五万个光棍,僧多粥少,红帐里一直都是人手不足,反正每日每位妻妇都得接待一二十人。”
吕氏听到这里,脸都白了。
她虽然自诩容貌上乘,但年龄毕竟摆在这里。
且她没有唱曲、跳舞和弹琴等助兴的技能。
这就意味着,她多半会被分配去伺候普通将士。
一日一二十个!
不死不能休!
左文轩在一旁搓着手,讨好的问:
“大哥,能不能帮想想法子,我们愿意用银子免役,就是钱多些都没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