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户都能分得三百五十两银子,是个啥概念?

于是乎,村民全都半推半上了贼船。

这两天的北仓村,看似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再看不到顽童们在村里打闹奔跑的场景。

不过也正常。

天寒地冻,谁爱出屋哟。

一千个火铳队成员分成了三个班,在北仓村村外的四个路口十二个时辰轮值。

夜里的北仓村,只剩下海风呼啦啦的扯着嗓子嚎。

值夜的火铳队成员紧了紧身上的皮袄子。

忍不住小声骂了句:“直娘贼的老天,幽州的风怎比昂(我)们西北的还冷?”

话音刚落。

迎面就走来了一队五十人组成的北仓村巡夜人。

巡夜的领头汉子热情的与火铳队成员们打招呼。

“边军兄弟们,今夜可比昨夜还要冷,你们小心手脚别给冻伤了哟。”

“哎!谢谢这位大哥提醒,你们村儿往年也是这般冷么?”

“一直都冷,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冷,去年的冬腊月更是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冷。”

“唉哟,原来不止昂(我)们西北人有这样感受啊?”

就着这个话题,两队值夜的人越聊越投机。

风里说了一会儿话。

喉咙干得要命。

北仓村的领队顺手就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自己灌了一口,还招呼着其他人:

“来来来,都喝口烧刀子暖暖身子!可不兴多喝啊,一人只能抿上一小口的。”

“不行不行,我们在值夜,喝酒要挨军棍的!”

“说甚么喝酒?一小口只能叫漱嘴!”

村里人的热情,确实很难拒绝。

加上今夜的室外温度体感已经低于零下七八度,确实需要这么一口烧刀子暖暖拔凉拔凉的心窝子。

西北汉子的酒量,人均一斤打底。

一口烧刀子而已,能出甚事?

他们哪里见识过山匪鼻祖压箱底迷药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