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们内部分赃不均,被自己人下毒毒死了,眼睛睁得这么大,可能想表达的是:居然是你?”
“......”
“快别瞎猜了,他们死不死的和我们不相干,那个军师只给了咱两刻钟找虎皮的时辰!”
石头寨的汉子们这才记起了来此的正经目的,四散开去。
不大的二进院,被他们翻了一个底朝天。
只可惜,他们心心念念的虎皮此时还在南河府的黄将军府上。
时间一到,空手而归。
看着他们进进出出的甘明兰:
石头寨的这些人果然不简单!没有路引就把流民推出来闯关,他们是如何办到的?刚才又在找什么?
当一进院的流民们彻底解决完那些软脚虾府军,再来到二进院后。
又被那间后罩房躺了一地的尸体,给吓了一跳。
流民们咋咋呼呼,议论开来:
“这是哪个好心人干的?都不用我们动手就帮我们解决了最后剩的这几个。”
“哇,看起来这两人与一般兵卒身上穿的衣裳还不同,那个人还穿了皂靴呢!这两个肯定是当官的!”
“我猜一定是石头寨那帮人干的!他们不是说什么传家之宝的虎皮被这个卫所的头头给讹去了么?还不兴人家报复回去呀!”
“军师说石头寨的人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山民,很有可能是个山匪窝子呢。”
“军师还说,最好不要和这些人起冲突,咱们还是尽快将那些民脂民膏都找出来吧,兄弟们每日吃喝都要用银子呢。”
“明日一早,咱把这些人和那些府兵的尸体一块扔甜水江里去!挖坑深埋还怪费力气的!”
“军师让我们今晚就在这千户府公署里住一夜,明日还要在甜水县宣传我们义军的仁义,务必要把甜水县受灾的百姓都团结起来......”
一万多流民,两进的院子中,连天井外面都躺满了人。
甘明兰在千户所公署的院墙之外的大树上,挂了很久。
凭借这惊人的耳力,终于听清楚流民里的那个军师下达了指令后,才在丑时(凌晨01:00)潜回驿站的。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琢磨着。
流民们对上他们这种流放犯,会是个什么态度?
是杀了押解官差,劝他们一块儿造反?
还是像地痞流氓一样,见了妇人就走不动道!
以她之见,这帮乌合之众应该成不了什么大器。
思来想去,最后决定——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