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他还是解释道:“不知道。他深更半夜钻到王家偷东西被我们抓个正着。我们便将他带了回来。”
“审了吗?”周庭芳说完,又失笑,“看这家伙一身的伤口,一定是审过了。”
“此人嘴硬,坚称自己只是看王家房子建得好,想去摸几个钱来花花。刚用过了刑,打得只剩半条命,依然不肯改口。”
锦屏冷冷道:“白日里刚放出了王家有证物的消息,晚上就有人摸到王家去偷东西,说是巧合,谁信?”
周庭芳一瘸一拐的绕着那人走了一圈,嘴里“啧啧啧”个不停,“怎么能屈打成招?也太残忍了一些。”
周庭芳抬眸,笑眯眯的,“不如将他倒挂起来,再戳他几个洞,血慢慢的放干,看他张不张口。”
沈知一愣,忽而一笑,“好主意。常乐——”
“卑职在。”
“听到周方说什么了吗?”
“听清楚了!”
常乐伸手夹住那人的腋下,在地上拖出一串血迹,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脸是血,只有进没有出的气儿,显然被折磨得够呛,此刻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任凭宰割。
那人的脸,就这么突然的被翻了出来。
这是……
周庭芳一愣,立刻开口:“等等!”
常乐望着她。
沈知也望过来。
周庭芳认得这个人!
可她喊完以后,却不知如何解释。
作为周方,她不可能认识一个秦府的下人。
这个人曾经跟随她到秦府别院小住!
可这样关键的线索,她又不想浪费。
沈知今晚本就疑她,她若是再说出这等机密,怕是身份都快要暴露!
迎着沈知灼热的视线,周庭芳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她深吸一口气,示意常乐将人放下来,然后半蹲下来,视线和那人平齐。
“我认得你。”周庭芳眸色冷淡,“你是秦府的下人。”
那人啐了一口,“我早就是自由之身。半年前我攒够了赎身的银子,回了老家,你凭什么说我是秦府的下人?”
“凭什么。凭我人多。”周庭芳笑得和蔼可亲,“你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不合适的地点,任凭你百般狡辩,也洗不清你的嫌疑。想必你也看出来,现在站在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他们手上都沾着人命。他们既然将你带到这里,今晚你不脱一层皮,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