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三人进行现场检验,药材不难分辨,但是药丸不仅量大,成份还过于复杂,一时半刻得不出结论。
眼看日头已近午时,宋纾余不免着急,但是看他们认真不苟,未有丝毫懈怠,他又不好意思催促。
穆青澄和吏役把三名死者从琉璃缸里抬了出来,尸体早已僵硬,保持着蜷缩姿势,四肢无法伸展平整。
如此,是没有办法进行尸检的。
穆青澄只能初步勘验了一番,确定尸表无血迹,顶心要害部位没有伤口,然后便为她们盖上白布,令人抬回衙门停尸房。
宋纾余不忍穆青澄受累,即道:“穆仵作,若不然,你和白姑娘先回去休息用膳。”
“大人不是也滴水未沾吗?”穆青澄看向忙碌的院判等人,斟酌着说道:“中午了,大家都饿了,看这情况,亦不知何时才能有结果,倒不如把证物全部运回衙门,连同院判一并请回京兆府慢慢检验。”
宋纾余不假思索,“行,就这么办。”
就在所有人忙于搬运证物的时候,院判忽然提出个问题:“宋大人,怎么没见药方?若有药方,也好跟我们验出来的药材成份进行比对啊。”
宋纾余和穆青澄皆是一愣,“我们并没有发现药方。”
“嗯?没有药方,他是如何制药的?”院判惊诧,随即目光左右逡巡,“亦或者,是参照了哪本医书典籍?”
所有现场证物,都是穆青澄处置的,宋纾余便问了句:“穆仵作,你可发现了医书典籍?”
穆青澄直言道:“长桌上没有,书架上有医书,但不确定是否为制药所用,尚需进一步查验。”
宋纾余点了点头,朝院判抱拳,客气有礼的道:“辛苦诸位借调京兆府几日,将医书、药材、丹丸全部查验清楚。待破案之后,本官定会向皇上为诸位请功犒赏!”
“下官多谢宋大人!都是份内之事,不敢居功。”院判一听,欣喜溢于言表。
邻里街坊围观了一个上午,终于等到捕快抬着许多个贴了封条的箱子出来,以及三个担架!
奇怪的是,担架上盖着白布,白布下面像是有人,但蜷缩着身体,不知什么情况。
最后,京兆尹携人走了出来,跟在他身边的女子,有人认了出来,竟是当日在云台山上的女仵作!
百姓们看到仵作,又想到捕快说的此处发生了命案,方才反应过来,躺在那三块白布下的,便是死者,而且是三个死者!
一时之间,唏嘘声四起,百姓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