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澄撕开张主簿的衣服,看了下伤口位置和深度,语气格外凝重,“大人,伤得太重了,我先做个紧急处理,然后马上将人送去医馆!”
“好!”
同是练武之人,哪怕不会医术,也能看得出伤势轻重。
宋纾余深吸一气,从袖袋里拿出一枚信号弹放上天空。
不过半刻钟,便有国公府暗卫赶来,跪地参拜:“见过二公子!”
宋纾余令道:“你们兵分两路,把张主簿送回京兆府,请太医金则圣为他医治!记住,只要能救人,任何代价都可以!”
“遵令!”
两名暗卫抬起张主簿便要走,穆青澄无意一瞥,脱口叫道:“等下!”
她匆促上前,抬起张主簿垂落的右手,掰开手指头,但见他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玉佩!
宋纾余眸色一惊,“是张主簿反抗时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
“应该是。”穆青澄拿起玉佩,借着灯笼不甚明亮的暗光,她隐约看到玉佩上刻着一个“柳”字!
宋纾余即令暗卫:“派人盯着宁远将军府,一旦有可疑人氏进出,即刻来报!”
暗卫领命后,带走了张主簿。
两人在附近搜查了一遍。
显然张主簿是刚到主院,还没来得及挂灯,便与凶手狭路相逢,凶手情急之下,直接杀人灭口!
“柳……”穆青澄盯着玉佩上的刻字,眼里泛起凶光,“是柳长卿,还是柳沛?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公差都敢杀!”
宋纾余锐利的目光,穿过穆宅院墙,望向某个方位,语气森然,“不论此人是谁,他丢了玉佩,知道身份败露,定不会再回柳家。至少,现在不会。”
穆青澄攥拳,情绪激荡,“所以,我们现在继续搜查穆宅,待明早天亮,掌握了更多的证据,便直捣柳家!”
江战和白知知随后赶来,得知张主簿遇险,生死未卜,两人又难过又自责,明知张主簿不会武功,他们还分派张主簿一个人去点灯,等同于送羊入虎口!
穆青澄心里头更是充满了负罪感,“是我让你们点灯的,是我害了张主簿。”
宋纾余面色凝重道:“这是个意外,不是谁的错,若真要追究责任,也是本官的疏忽,是本官未尽庇护之责,与你们无关。为今之计,是打起精神,快些找到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才算是对张主簿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