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勇环顾众人,蔼然道:“我这是给年轻人发言机会,不像你,一点长辈风范不顾。”顺便雷霆出击,截断罗曼牌路。
“啧!”罗曼放下牌堆,“我输了。”
其他人同样默默放开手牌,留给钱大勇整理。
罗曼望着满脸微笑的钱大勇,禁不住抖机灵:“您说谦让晚辈,不见您谦让我呢。”
钱大勇将牌组掂来拈去,一手技艺出神入化,几乎教人看不清动作,相当利落地接茬:“好个小子,‘谦让’是你让你这么用的吗?”
他摆好卡牌,一双小眼睛笑得快没了,捋胡须稀稀拉拉的下颔:“钱叔我不必多想,都能明白你家长老被你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罗曼混不吝地抬嘴:“一箩筐冥顽不灵的老头子老婆子。诶,您还没回答呢。”
“我看你心态正着呢。”钱大勇道。
罗曼反驳:“谁说的,我这是把情伤记在心里头,不露出来而已,也没见人安慰安慰我,命苦。”
钱大勇侧头怪道:“哪家姑娘被你糟蹋啦?”
众人侧首倾耳。
宣逍面色诡异,类似于便秘数日的表情。
罗曼哼哧出气,见醒着的除却裘明、宣逍都是或有或无的八卦,竟是憋闷,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放开胆子,牙痒痒地信口开河:“那哪是个女的?男的!”
乍一出言,宣逍的脸色酱紫,显得更诡异了。
“人家没被你吓到?”钱大勇平静如故,笑着调侃。
罗曼没个好气:“是啊,吓跑了。”
“啊?”这回连钱大勇也没跟上话题,他脑筋稍微一转,“跑到锐澜了?这也是你的目的地?”
“与那没多大关系,但是的确顺路。”罗曼耸肩,不愿多谈。
钱大勇适可而止,将牌分发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