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呢?太后不是与皇后不对付,难道就没有阻拦父皇?
那封信上说太后会助他,可这才过了多久老七就成皇太子了,谁能告诉他太后到底怎么助他?
谁能告诉他?
齐王用力一扫,把书桌上的物件全都扫落在地,跌坐在满地狼藉里发起呆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的,不可能……”
门外小厮不敢进来,听着齐王的自言自语头皮发麻。
王妃疯了,王爷该不会也疯了吧?
鲁王府中,鲁王一手扶着下巴,一手揉着屁股,龇牙咧嘴道:“娘的,摔死老子了。”
鲁王妃心中的震惊不比鲁王少多少,面上却还沉得住气,不紧不慢扇着团扇:“王爷这么激动做什么,又不是您被立为太子。”
鲁王抓住鲁王妃的手,用力一握:“老七啊,是老七!”
鲁王妃拧了拧眉,猜测道:“您是觉得与燕王关系亲近,替燕王高兴?”
鲁王抽动着嘴角:“我呸,谁高兴啊,你就不觉得吃惊?老七都能当太子,那我呢?”
他比老气还大咧!
鲁王妃唯恐情绪激动的鲁王一个不小心伤到腹中胎儿,护着小腹凉凉道:“您当个郡王很不错了,咱们还是知足常乐吧。”
鲁王撸了撸衣袖,又悻悻放下。
罢了,要不是这婆娘怀了身孕,他非收拾她一顿不可。
丈夫就是天,有这样跟天说话的吗?
蜀王抱着蛐蛐罐子正准备去找康郡王决斗,就听到了这个惊人消息。
蜀王手一松,罐子从怀中掉下来,里面的蛐蛐眨眼就消失在草丛里。
跟着蜀王的小厮忙去追,边追边喊:“蛐蛐跑了——”
蜀王浑身发软靠在树上,苍白着脸喃喃道:“什么蛐蛐跑了,明明是储君之位跑了……”
蜀王下意识抬头。
阳光明媚,透过浓密树叶洒进来,刺得他睁不开眼,有些想流泪。
他不就是打算缓缓嘛,怎么就把太子之位给缓没了呢?
父皇太过分了,之前竟然半点征兆都无。
以后他该怎么办?
追上蛐蛐的小厮抱着罐子跑过来,小心翼翼喊道:“王爷——”
蜀王转了转眼珠,木然问:“蛐蛐呢?”
“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