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心知皇后误会了什么,也不解释,只意味深长笑了笑。
没过多久,潘海回返:“皇上,燕王与姜二公子到了。”
“带进来。”
皇后觉得不对。
什么叫燕王与姜二公子到了?
正不解的时候,就见两名年轻男子并肩走了进来,齐齐行礼。
沉稳如皇后,这一刻也花容失色,手一颤把茶盖晃了下去,发出一声响。
而景明帝经过这番心理准备,面上没有多少变化,可一双眼却盯着姜湛瞧个不停。
还真是活蹦乱跳回来了。
“赐座。”
内侍搬了两个小杌子来。
郁谨与姜湛老老实实落座。
景明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中盘旋着无数个问题,一时反而不知从何问起,最终吐出一句:“人回来就好,想必你父亲高兴坏了。”
姜湛颇感动。
看看,皇上也太慈爱了,见他进来视线就没离开过。哪像他爹啊,激动了那么一小会儿,眼里就只剩下好女婿了。
“说说是怎么找到的。”
姜湛看了郁谨一眼。
郁谨就开了口:“在乌苗找到的。”
景明帝眸光转深:“乌苗?”
皇后正拿着手帕擦拭手背上溅的茶水,闻言亦是手一顿。
在帝后注视下,郁谨神色坦然:“儿子到了南边查问了许多人,终于从一个浣纱妇口中打听到消息,她看到有身穿异族服饰的人从河边救了一位公子。我询问了一些细节,大致确定救人的是乌苗人,秉着不放弃一丝可能的念头去了一趟乌苗族,没想到舅兄真是被他们所救……”
郁谨深知说瞎话要掺几分真的道理,这样才不容易被拆穿。
他确实没有掩饰什么就去了乌苗,而姜湛也确实在乌苗住了不少时日,留在南边的锦鳞卫若是仔细查是能查出来的。与其到时候引起父皇疑心,还不如先把这个口子堵死。
“既然那时候就被乌苗救了,怎么没有传个信呢?”景明帝看向姜湛,语带嗔怪,“你战死的消息传回来,让家人都伤心坏了。”
姜湛暗暗佩服郁谨有先见之明,早就教好了他怎么应对,闻言惭愧道:“都是微臣无能,清醒过来后居然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