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寺丞酒醒了,把在乌苗的事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终于走出了锦鳞卫衙门,谁知没走多远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拳脚如雨点落下来。
小宴上的人都关注着刘寺丞的情况,得到刘寺丞被不知来路的人套上麻袋揍得半死的消息,不由瞠目结舌,转日看着锦鳞卫指挥使韩然的眼神都变了。
不至于啊,就是想摸摸婢女的小手,被扣押就算了,怎么还打人呢?难道给刘寺丞套上麻袋,大家就不知道是锦鳞卫干的了?
啧啧,没想到锦鳞卫指挥使如此厌恶好色之人,这是不是代表了皇上的意思?
一时之间,就连金水河画舫上的生意都冷清许多。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锦鳞卫指挥使韩然满心无辜进宫面圣,禀明此事。
听闻刘寺丞被揍得已经无法自理,当差是不可能了,景明帝十分满意,立刻传下口谕命刘寺丞回家静养。
本就准备罢了刘寺丞的官,现在连理由都是现成的,倒是给他省了心。
“皇上,此事不是微臣下边的人干的。”韩然干巴巴解释了一句。
“朕知道。”景明帝板着脸应一声,转头就让潘海把郁谨叫进宫来。
这件事要不是老七那混账干的,他还不信了!
景明帝并没疑心郁谨在小宴上有眼线,只以为是姜似回府后提起的。
不多时郁谨走进了御书房。
“儿子给父皇请安。”
景明帝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开门见山问道:“刘寺丞是你找人打的?”
郁谨一怔,而后理直气壮道:“嗯,是儿子让人打的。”
景明帝一拍桌子:“混账东西,有事情不能好好处理吗,刘寺丞好歹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套上麻袋打呢?”
郁谨沉默一瞬,问:“父皇的意思是……不必套麻袋?”
景明帝滞了一下,脸色发黑:“说的什么屁话?你堂堂皇子,心胸要大度,不要像个街头混混似的,一言不合就套麻袋下黑手。”
这种事,他当皇子的时候都没干过!
“给朕回去好好思过,罚俸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