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钱河县回来,父皇嫌弃他表现平平,打发他每日轮流去六部逛逛,好熟悉政事。
出宫的机会并不少呢——
内侍听得心惊肉跳:“殿下,京中不比钱河县啊,有个风吹草动恐怕就传到皇上耳中去了……”
太子皱眉:“父皇又不会天天盯着我这点事儿。再者说,此事需要等机会,吾这一次不会让人抓到把柄的,你闭好嘴巴就是!“
“这一次?”内侍诧异。
难不成以前还有?
锦鲤镇那妇人的事是他亲手操办的,风过无痕,自然不是太子提的事。
想到先前太子被废,伺候太子的内侍全都不见了,内侍心中一凛。
太子自知失言,瞪了内侍一眼:“滚下去,再多话就打发你去刷马桶!”
内侍慌忙退出去,不多时又进来了:“殿下,皇上传您去养心殿。”
太子走进养心殿,心中十分茫然:父皇为何召见他?他没找父皇告状啊。
一瞧太子目光呆滞的模样,景明帝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听说你今日被二牛咬了?”
太子立刻露出几分委屈,点头应了。
景明帝拧眉:“你就不能稳重点儿?大庭广众之下去逗狗,当着满园子人的面被狗咬了,还有没有一点储君的体面?”
“儿子没有去逗狗——”
“那二牛为何不咬别人,偏偏咬你?”景明帝反问。
太子被噎个半死,哆嗦着嘴唇险些哭了。
他为了二牛着想都没想着告状了,为什么还要被父皇骂?
原来在父皇心里,他还不如二牛……
景明帝越发来气:“你摆出这么委屈的样子干什么?莫非还要与一只狗计较?”
“儿子不敢。”太子忍气吞声道。
本来是舍不得计较的,可父皇这样训他,他都想把二牛炖了吃了!
“给我回去好生反省!”
太子灰头土脸离开了养心殿。
宾客散尽的燕王府一时冷清下来,郁谨走进里屋,摒退伺候的丫鬟在姜似对面坐下,冷冷吐出一句话:“阿似,我要弄死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