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佩心里,她虽是庶女,可父亲是嫡子,还是前途无量的四品京官。而姜俏虽然是嫡女,却是庶子生的,父亲没有一官半职,只是给大伯当下手打理伯府庶务而已,论起来还不如她体面。
听姜俏这么一说,她哪里服气,小声嘀咕道:“四姐都没说什么呢,三姐这么积极做什么?”
姜俏当即柳眉倒竖,便要与姜佩理论。
姜似轻笑一声:“六妹真要听我说?”
姜佩立刻收起了不忿,笑道:“那是自然。”
姜似定定看姜佩一眼,不紧不慢道:“既然六妹要听我说,那我便提醒一句。请六妹记住,以后不要称燕王为四姐夫。”
“那该叫什么?”姜佩纳闷问。
“你应该叫他王爷。”
那双极为精致的眸子波澜不惊,可姜佩却觉仿佛盛满了嘲讽。
她当即脸一红,讪讪道:“可他确实是四姐夫呀。”
姜俏嗤笑出声:“六妹,四妹都提醒你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皇家的规矩能与寻常人家一样吗?那是堂堂亲王,还没与四妹成亲呢,你一口一个四姐夫,让人听了岂不笑掉大牙?”
见姜佩依然不服气,姜俏反问:“你听说过国丈跟皇上叫女婿的吗?”
姜佩彻底没了话说,低头道:“四姐,我错了,以后不乱喊了。”
姜似闭上了眼,不再吭声。
对于这个妹妹,她的耐心仅限于此了。
马车直接驶到东平伯府的二门口,姐妹四人依次下了马车。
在路口与姜俪和姜佩分开后,姜俏一把抓住姜似的手:“四妹,我是不是惹麻烦了?”
姜似站定,不动声色问道:“三姐怎么这么问?”
府中这些姐妹,姜俏虽性子直率,看起来心无城府,在关键时候却相当敏锐。
姜似想,每个人的资质真是天生不同,就比如她,哪怕经历了重生,有时候依然笨拙不堪。
姜俏绞着帕子:“听你对王爷提到刺客,我就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刚被推出去阻拦了队伍前行,刺客就跳出来了。既然背后推我的不是六妹,或许……或许是刺客也不一定,要是这样我岂不是惹麻烦了……”
姜俏越说越恼:“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出门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