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听着郁谨的话,暗暗叹息。
郁七提到母亲只称一声贤妃,可见母子关系的淡漠。
她不在乎其他,只心疼这个男人。
郁谨对上姜似的事格外敏锐,察觉她眼神突然的柔软,笑问:“怎么了?”
姜似自然不会犯蠢提及郁谨与贤妃的母子关系,垂了眼帘道:“那赏梅宴,我恐怕没有资格收到请帖。”
郁谨放声笑了。
笑声是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清澈醇厚,仿佛酿得正好的美酒,令人听了,心尖微微发麻。
“笑什么?”姜似斜睨着他。
郁谨抬手落在姜似发上,用力揉了揉:“傻丫头,你自然会收到请帖的。”
姜似伸手去护着头发,却捂住了他还未移开的手。
她按着他的手,他看着她。
二人对视,屋内一时没了声音。
回神后,郁谨长长叹了口气。
没成亲前,他可不敢招惹这丫头了,不然受苦的还是自己。
他的手落下来,替她把垂落的发轻轻抿到耳后,温声道:“总之这些日子你不要胡思乱想,安安心心过年就是。等到了赏梅宴也无须刻意做些什么,一切有我。”
姜似动了动唇,有心问问他究竟会如何做,可迎上那双含了温柔笑意的黑亮眼睛,默默把话咽了下去。
“那我走了。”郁谨低头在姜似额头落下一吻,拉开窗子跳了出去。
姜似走到窗口,看他转了身冲她摆摆手,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姑娘,余公子这就走啦?”听到关窗声的阿蛮走了进来。
姜似板着脸道:“去睡吧。”
小丫鬟一脸嫌郁七走太早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的二门口,传来守门婆子的尖叫声。
天啦,二公子被妖怪抓走了!
不对,是二公子在追一只妖怪。
“有妖怪啊——”守门婆子的尖叫声很快引了不少人出来瞧。
避人的角落里,姜湛捂着屁股上被咬破的洞气得脸色铁青:“你等着。二牛,你等着!”
二牛后腿一曲坐下来,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