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这男人蠢,早点说出她想听的,何至于受这么大惊吓。
窦启桐的反应远超平时,很快从姜似的表情变化寻到了生机,连声道:“我明天一早就走,一刻钟都不多留。”
打死他也不想在这可怕的地方呆了,又闹鬼,又有比鬼还可怕的女人。
姜似敛眉:“可是你无缘无故要走,让老夫人、伯爷他们如何想?岂不觉得怠慢了客人?”
窦启桐抹了一把泪,忙道:“我就说我一个大男人不好久住在别人家,还是想自力更生……”
眼见少女点了头,窦启桐讨好笑着:“您看这样行么?”
“那你明早去给老夫人请安,就向她辞行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您说。”
“若是明日你还住下来,那我晚上会再来。”说到这,姜似冷冷一笑,“不要想着有下人保护你,我既然能让你的小厮睡死了,就能让别人睡死。呃,这个别人也包括你,到时候我或许懒得与你废话,等你第二日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可以进宫服侍贵人们了。”
窦启桐直接哭了:“您放心,我肯定走。”
姜似收起剪刀:“阿蛮,走了。”
阿蛮颇遗憾扫了男人下边一眼,摇摇头。
她每摇一下头,窦启桐就打一个哆嗦,直到人走了还筛糠般抖个不停。
一夜无眠,天终于亮了。
睡得极香的小厮揉着眼走进来:“公子——”
窦启桐猛然从床上跳下来,揪住了小厮的衣领:“你昨晚上死了吗?”
“公,公子……”
“你昨夜真的没听到一点动静?”
小厮茫然摇头。
窦启桐松开手,摇摇晃晃往外走。
“公子,您还没洗漱呢!”
慈心堂里,听闻窦公子前来请安,冯老夫人吩咐阿福请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