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出了这样大的纰漏,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姜似已经不耐烦看朱子玉半死不活的模样,转身对甄世成施了一礼。
少女的音色比男子高扬清脆,也因此,落入众人耳中便越发清晰。
“大人,您刚刚听到了,朱子玉亲口说出希望小女子的长姐死在那场惊马事故中,加上从惊马臀部发现的长针,自杀的车夫给出的站不住脚的理由,还有朱子玉承认晴儿姐妹这步棋……小女子有理由认定那场惊马的幕后主使就是朱子玉无疑!”
甄世成耐心听着姜似的陈述,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胡须。
而围观的人早已迫不及待喊起来。
“不错,一定是姓朱的要谋害妻子!”
“天啊,居然还有这般心思歹毒的男人,真是长见识了。”
“这算什么,南头张大郎的媳妇外头有了野男人,不还把张大郎毒死了嘛。这人啊,不分男女,一旦有了异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
这些议论声直往朱子玉耳朵里灌,如无数蜜蜂嗡嗡乱叫,叫得他心烦意乱。
“住口!”朱子玉喊了一声,有种歇斯底里的难看。
场面骤然一静。
朱子玉目光凶狠盯着姜似,阴恻恻问:“姜四姑娘口口声声说我谋害你姐姐,那么你姐姐现在如何?”
姜似微微扬眉。
长姐现在东平伯府,当然平安无事。
不只是姜似,众人很快明白了朱子玉的意思。
在大周,可没有谋杀未遂的罪名。
朱子玉的妻子现在没事,惊马一事又没有确凿证据,就算朱子玉承认打算用一对孪生姐妹设计妻子,可这事情还未发生,那么就不能给他定罪,顶多是受世人唾骂。
姜似轻轻叹了口气:“读过书,果然沉得住气呢。”
这个世道的律法真是荒谬,没有得手就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