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夜里,老伴把我藏在村外的草堆里,自己一个人走了,再没有回来。我就觉得这个世界难道不容我了吗?可是我就要活下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都是你们那时干的事?”叶宇转头看向叶妈。
“我们那会可没打人骂人,只是搞活动,喊口号啥的。”
“噢,还是好人一批。”
“滚你小子的。”叶妈气得骂一句,“后来看着不对,开始武斗了。我就拉着你爸回家了。人的脑子一被洗,就没有了思考能力。人命如草芥,世态有炎凉。”
“到后来也没有人管我啦。我就当个讨饭婆,附近几个村转悠。后来安定了下来,当地政府把我安置在湖边的村子,也没人知道我是哪来的。后来慢慢的也忘了仇恨。又不知怎么死的,我找谁报这个仇啊。算了,早死早托生。村里虽然风气不正,却也没什么人欺负我。这一住就是二十年,要说苦命人就是命硬,虽然没吃没穿的,却没生过病,就这样一直的活着。”何娴说起以往的事。有了倾诉的对象,就想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雪儿的生身父母没点着落吗?”
“没有。附近的村子没有生过孩子的人。我估计是外地的人把她抱到野地里扔了。没给留下任何的证明信物,只有一件旧棉衣,无法成为证明。”
“那也不用找了,就当是您的后人吧。以后也不要对雪儿说起,问爸妈是谁,就说早死了。她长大了想找随便她了。”
“说的,谁不想知道生身父母?先天残疾儿,丢弃的,这不就是证明吗?在那附近问问,还是有希望的。”
“他们自己放弃的,注定享不了雪儿的报恩。找到也不会有什么牵扯。”叶宇说。
“是的,可是我的徒儿总不能让她心里有遗憾吧。”陈艳说。
“也是啊,过两年带上孩子去那里问问吧。”
“不用你们出头。看到你们,还指不定有多少贪心的出来认呢。我带着去,有心的呢就承认,无心呢,就当没了。也算是给雪儿个交代。天下间不知新生爹娘的不知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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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历何娴的苦难,叶宇陈艳,包括叶妈是难以理解那种绝望与挣扎的心情的。
晚上,一家人围在桌旁说着闲话,聊起以前的往事。四个孩子睡着了,雪儿也躺在小床边睡着了,手里拿着玩具兔。
“人都说,大难不死之人必有大福,我和雪儿得你们垂爱,有了归宿,也有了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