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侍女摇曳的背影，楼兮叹心中想要刺穿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一只畜牲罢了。犯不得动怒。

楼兮叹将思绪一应压了下来。

就这么观察着周围，默默记在心里。

总算到了侍女所说的大殿。

整体是血红色的阴暗风格。潮湿的地板，红绸飘动。

宽阔的，寒冷的。

丰澧坐在上首唯一可能算得上温暖的铺满毛皮的椅子上。

下面没有多少站人的地方，反倒是一个水池占据了中央大部分的面积。

水池里的水倒是普普通通，既不是血液，也不说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

散发着咸湿的气息，似乎是——海水。

楼兮叹心中不喜。

丰澧打量她。

没杀了魔逃跑，丰澧对她更满意了。

是个乖巧的姑娘。

好听的声线响起，

“来瞧瞧。”

楼兮叹微微抬头，往前走。

侍女并没有让开的意思，依旧站在楼兮叹前面。除了行礼，再没有动作。

楼兮叹也不在意，似乎要绕过去。

侍女心中轻蔑，下一秒便跌进了水池，下意识扒着池边的手被狠狠碾过，显出痛苦的表情。

楼兮叹心中的郁气总算疏解了一下，笑得多了两分温度。对着丰澧，

“我不是故意的，哥哥不会怪我吧？”

丰澧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池中的侍女，

“还不出来，弄脏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