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池以蓝就醒了,先将她往怀里搂紧一点,再垂首吻了吻她发顶。
“周六。”他声音带着睡意未足的慵懒,低声说,“可以继续睡。”
“我没那么想。”
顾平芜用手划着他胸口,突然没头没尾地说。
池以蓝张开眼,这次神色清明,微微垂眸看她:“没怎么想?”
“你不来上京找我,我本来也是打算交接了工作回海市待几天的。”
池以蓝视线柔软起来,抿唇笑了笑,才稍稍推开距离,一手扣着她的脸,面对面地看着:“没怪你,是我小心眼。”
她不太相信地眨眨眼。
“真的。你忙工作嘛。”他滑动拇指,在她唇上轻轻地蹭了蹭,很疼惜的样子,“现在我手头那点启东的事已经结束,往后可以一直待在这边。”
“那你不适应怎么办?”
池以蓝顿了顿,马上就说:“我没有不适应。”
顾平芜定定看了他半晌,道:“周扬和我说过,你来上京头两天总是流鼻血。”
见瞒不过去,池以蓝笑一下说:“上京干燥,这很正常。”
顾平芜动了动唇,没说话,脸上又出现很纠结的表情。
池以蓝明知道她动摇,却更加清楚,他不能够说出,你不如放弃上京的人脉、市场,回来海市从头开始。
因为那是在以爱胁迫,他不能够那么无耻。
尽管他有足够的能力,对于顾平芜,却也只能站在步武之距默默呵护,而不能肖想将其豢养。
他在上京停了三天,离开时再度旁敲侧击:“什么时候能扯证就好了,不用这么飞来飞去。”
顾平芜没言声,只垂下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