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就在大部分封君陆续赶到寿春之时,就在寿郢局势越发紧张之际,这一日,刺史令邓陵光一脸沉重的走进王宫。
“大王,臣有罪!”邓陵光来到熊槐面前,悲痛长拜请罪:“大王,齐国探子来报···七天前,公子子鼠在···”
熊槐见邓陵光汇报时竟变了脸色,甚至还吞吞吐吐,心中顿时生出阵阵不安,然后注视着邓陵光问道:“怎么回事,子鼠怎么了?”
“大王!”邓陵光一头贴地,悲泣道:“大王,公子子鼠在齐国稷下学宫外遭遇刺杀,当场···身死···”
邓陵光低着头,嘴角微动,但公子子鼠被焚尸的事情,终究没有说出口。
“什么?子鼠被刺杀?死了?”熊槐一听,心中剧痛,脑袋一晕,身体微晃,然后鼻子一酸,眼睛一涨,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如泉水一般不断从眼中流出,然后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子鼠!寡人的子鼠竟然被刺杀了?”
此时,邓陵光一抬头,见楚王悲泣,满脸悲伤,泪如泉涌,心中一急,连忙劝道:“大王节哀,请保重身体啊。”
“节哀?”熊槐痛哭道:“你让寡人如何节哀,这死的可是寡人的儿子啊!”
邓陵光一听,再次拜伏在地:“臣惶恐。”
好一阵功夫后,熊槐才收敛哀色,面色铁青地问道:“贤卿,怎么回事?子鼠怎么会被刺杀,他就是一个质子,哪怕寡人出兵伐齐,齐国也未必会杀害他,现在,寡人还未与齐国翻脸,他怎么会死在齐国?
不对···”
熊槐突然死死的盯着邓陵光,目光中杀机闪烁:“既是刺杀,这就跟齐国没关系,最大的可能就是结怨,可是寡人从来没听你说过,子鼠在齐国与人结怨过!”
“大王明鉴!”邓陵光立即应道:“臣护卫公子不周,理当一死以谢大王,但臣从未有向大王瞒报。
况且,公子子鼠在齐为质,以楚国的强大,齐国还有齐人巴结公子都来不及,又怎会与公子结怨呢?”
熊槐闻言,怒喝道:“既然不是结怨仇杀,那你告诉寡人,他一个区区质子,无缘无故的,为何会有人突然要刺杀他呢?”
“这···”
熊槐见邓陵光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更是大怒道:“寡人将知北涯交给你,还将子鼠与子牛全都托付于你,你就是这样为寡人办事的?甚至连子鼠被人刺杀了,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邓陵光悲痛交加:“臣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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