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公子彘右手一指,指着滚滚东去的淮水道:“就好比这淮水一般,只要淮水能顺着这可见有明显的河道走,不急不缓,不多不少自然就能东流入海,以成其大,成其深,成其高,顺天应人,此之谓天命。
可是,若是淮水太急太多,就会冲毁河岸,不仅伤人必众,而且还会水流入田,日晒风吹,转瞬而枯。
若是淮水太缓太少,日晒风吹,便会中道枯竭,同样伤人必众。”
说到这,公子彘拱手道:“这淮水就好比人一样,顺势而为,不急不缓,自然就能归流成海,百世不竭。
兄长,你说彘说的对吗!”
太子横愣了愣,他听明白,公子彘这次根本就不是来求取官职的,而是来劝说他的,劝他不要广结贵族,大造声势的。
想着,太子横看着公子彘愣了数下。
公子彘之前不见身影,现在又卡在陈轸病死的时候来劝说他这是何故?
太子横默默一叹,现在的时局,以及刚刚那番话,似乎不像是未满十七的人能看出来,能说出口的。
公子彘的背后,必然有其师左徒屈原的影子。
所以,屈原这是担心自己声势浩大,担心自己会影响新法,所以让公子彘来劝说吗?
呵呵!
无耻小人!
想到这,太子横又看了一眼公子彘,并没有再斥责他,而是站起来,走到公子彘身前,在公子彘期待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子彘,你还年轻,还有许多事情不明白,不知背后深意。所以,回去后,好好读书,还要自己好好思考,不要人云依云。”
说罢,太子横转身离去。
太子横走远后,公子彘看着远处的马车,长叹道:“兄长,彘虽年幼,但许多事情已经明白,是你自己的双眼被欲望和恐惧蒙蔽了,是你自己没看清楚啊!”
“唉~~”公子彘摇了摇头,然后出了小亭,吩咐道:“驾车,回左徒府。”
不久后,熊槐得到太子横与公子彘在淮水边相会的消息。
沉吟许久后,熊槐叹道:“左徒···子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