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楚国接下来的内政方针后,熊槐又关注起宋国的事情来。
宫中。
熊槐召来刺史令陈轸,问道:“贤卿,宋太子回国后,宋国可有动静。”
陈轸笑道:“大王,探子回报,太子贞返回宋国后,果然就宋王送医者给齐王看病一事,与宋王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同时,宋王暗中讨好齐国的事情,也在我们的推波助澜下,迅速传遍了整个宋国。
现在,宋国人几乎都知道了,一旦齐国来攻,那宋王就会向齐国各地称臣求和。
而且,太子贞也顺势将他来楚国求援失败的责任,全部推给了宋王。
如今,宋国群臣有许多人都在埋怨宋王朝三暮四。”
“好,好,好。”熊槐闻言顿时露出了喜色。
所谓见微知著,他从齐王地在遭遇田甲谋反一事的处置中,已经确认齐王地这个人极端自负,根本就不会一个能自省的人。
而一个不能自省的人,在源源不断的胜利下,他必将从一个骄傲走将另一个骄傲。
想着,熊槐又问道:“齐国那边情况如何?是否有出兵伐宋的迹象。”
陈轸摇了摇头:“大王,齐国距离寿郢遥远,消息传回还需要一些时间。”
“既如此,那就算了。”熊槐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问道:“贤卿,最近太子除了处理国事意外,还在干什么?”
陈轸想起太子横来,顿时一怔,然后应道:“回大王,最近太子频频去太学拜访诸子,向诸子请教治国之道,并且还邀请诸子去太子府用事。”
说完,陈轸立即小心翼翼的看向楚王。
太子去太学跟楚王抢大贤这事,一个不好便会引起楚王的忌惮。
是以,他开口后,便已经想好了为太子开脱的理由。
毕竟···国赖长君。
熊槐一听,立即笑了笑,然后看着身前也快满头白发的陈轸感叹道:“寡人老了,贤卿也老了,令尹也老了。左徒虽然年轻,但寡人一直担心他慧极而伤,不能长寿。
一旦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在,何人可辅太子?”
说着,熊槐喜道:“现在太子能自己去寻找大贤辅佐自己,那寡人就不担心了,楚国后继有人矣。”
陈轸一听楚王不仅没有不快,还隐隐流露喜色,心中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