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秦国占据南郑蜀地,已经对郢都形成了势胜,所以,迁都寿县有利于避开秦国的兵锋。
其二,郢都远在江水之畔,位置太过偏南,虽对我楚国防备各国有利,但是,如今我楚国强盛,无需担忧各国来攻。而远在江北的郢都,一旦面临出兵攻打各国之时,就显得太过迟缓偏僻,不利于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
其三,从郢都北上争锋,虽然有汉水之利,但是汉水自西向东南注入云梦大泽,依靠汉水攻打秦韩两国虽然没有问题,但是却对攻打魏宋齐三国极为不利。
而淮水则不同,走淮水逆汝水则直通韩国重镇阳翟,走淮水逆颖水则直通韩国都城新郑以及魏国都城大梁,走淮水你泗水则直通齐鲁宋三国。
我楚国水师天下无敌,唯一能稍稍抗衡的就只有齐国水师,而魏韩宋鲁四国则全都没有水师。
所以,迁都寿县,只要有利,那我楚军便可出兵攻略各国,一旦不利,那我们还可以依托淮水自保。
其四,我楚国芍坡之富,天下皆知,迁都寿县,则我楚军出征,将极大的减少粮食损耗。”
说罢,甘茂拱手行礼道:“大王,有此四点,臣以为迁都便。”
“善。”熊槐笑了笑,然后看向太子横,满脸期待的问道:“太子,你以为如何?”
此时,太子横看着自己父王脸上的笑容,看着自己父王脸上的期待,想起昨日令尹昭雎在车上说的话,想起昨日群臣贵族的鼓动,心中不禁伤感万分。
抱歉!
父王,儿臣辜负了你的期待,儿臣辜负了你的付出,儿臣辜负了你的苦心!
是儿臣没用,是儿臣无能,是儿臣没有大志!
想着,太子横满脸伤感的应道:“父王,儿臣以为迁都不便。”
“父王,儿···”太子横先反驳了左尹甘茂,正欲长篇大论,却被熊槐打断了。
“好了,太子你的意思寡人已经知道了。”
“呃···”
此时,熊槐没有理会这个彻底让他失望的太子,而是转头看向昭雎,问道:“令尹,你以为如何?”
昭雎闻言,看了看惊愕的太子横,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楚王,心中微微一叹,然后应道:“大王,臣以为左尹所言极是,迁都便。”
“什么?令尹,你···”太子横一听,顿时惊讶的发出声音,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昭雎。
“我一定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令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我一定是昨夜太疲惫,所以现在还在做梦!”
另一边,熊槐没有理会太子横的惊讶,也没有理会太子横脸上的呆滞,又转头看向景缺问道:“司马,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