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熊槐又见观游被吓得冷汗直流,连说话声音都变了,只是一个劲的在那请罪。
见此,熊槐定了定神,赶紧安慰道:“太卜请起,卿大可不必如此,娲皇纸虽然也是神器,但是此物也并非如五色石那样珍贵异常。
相反,这娲皇纸还很廉价,甚至造价比一卷竹简还低一些。”
“臣死罪!”观游在楚王的安慰下,心中微微一松。
此时,已齿见观游在楚王的安慰下,虽已经重新坐好,但脸上的汗水还是源源不断的留下来,甚至连他脸上的肉都还在微微颤动。
于是,已齿也开口安抚道:“太卜稍安,娲皇纸虽是神器,但是它的作用却是为了满足人们日常所用,而非祭祀祭品。是故,其如竹简,难免会有破损,火焚水侵,乃是常事。”
“不错。”熊槐点了点头,再次开口道:“工尹所言极是,寡人公布娲皇纸一事,本来就是要用娲皇纸取代竹简木牍厕筹,成为人们日常所用的消耗品,所以撕毁一张也算不什么。”
“厕筹!”观游一怔,惊疑不定的看着楚王,这神器娲皇纸还能用来擦屁股???
大王你确定这样做不会引得黑帝震怒?
另一边,熊槐见自己出言安抚后,观游依然满头大汗一脸迟疑。
于是,他笑了笑,然后心痛从案上放置纸张的大木盒中再次取出一张纸,然后笑着对道:“太卜,来,用着娲皇纸擦擦汗,这跟用毛巾擦汗比起来,别有一翻滋味。”
说罢,熊槐立即让使者将纸送给观游。
观游闻言,先是惊疑地接过侍者送来的纸,然后茫然的看了看楚王,有看了看工尹已齿,而后在二人鼓励的眼神中,拿起那仿佛重若千钧的娲皇纸,闭着眼睛往脸上一擦,一抹。
呃···微微有点划脸,不如用毛巾舒服。
不过,这娲皇纸不愧是神器,的确很有神效。原本他心中还很忐忑不安,但这娲皇纸往脸上一擦,瞬间就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不仅不安尽去,而且还仿佛如六月天里喝了冰镇酸梅汤一样,舒坦。
不仅身体舒坦了,好像连灵魂也舒坦了。
擦完脸,将满是汗迹的娲皇纸交给侍者后,观游轻松惬意的朝楚王拱手道:“大王,这娲皇纸不愧是神器,竟有安神定魂之效。”
“呃这···”熊槐一怔,惊疑地看着观游,心中诧异道:我怎么不知道纸还有这作用呢!
愣了愣,熊槐想起他找观游来此的目的,大喜道:“善哉,善哉,太卜不愧是我楚国的中流砥柱,一下就洞察到了这娲皇纸的真正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