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谈论了许久,最后,临别之前,景缺突然开口道:“太府尹,在下久在方城镇守,多年未曾返回郢都,也不知道郢都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不知太府尹可否为在下说说,在下返回郢都后,需要注意什么地方吗?”
金君同一听,连连摇了摇头,然后拱手行礼道:“司马羞煞同了,司马乃是前辈,乃是国之柱石,同应该要向司马请教才是。”
景缺笑道:“太府尹不必如此,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在下虽然年长,但是终究还是多年未回郢都,不比太府尹久在大王身侧,熟知郢都内情。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郢都的情况,正是在下所急需的啊,还望太府尹不必推辞。”
“司马多虑了···”
金君同退让再三,但见实在推不过去,不敢真的指点景缺什么,只好开口道:“司马久镇边关,劳苦功高,深得大王信任,若是说指点,在下实在没有什么可指点的。
不过,关于景阳的事情,还请司马留心一二,景阳虽得大王喜爱,年纪轻轻的就被大王委以重任,被提拔为淮阴守。可是,景阳在淮阴那边隔几个月就纳一位新妾,然后用不了多久就将新妾送走,如今景阳暴虐好色之名不仅在淮阴流传,而且还传到了郢都去了,并且还常常遭到大王下诏训斥,而景阳依旧屡教不改我行我素。
对此,大王十分苦恼。所以,在下以为,司马回都之后,应该多加规劝景阳才是。”
景缺一怔,顿了顿,然后看着金君同苦笑道:“想来刚刚在下的不雅一面被太府尹看去了。”
金君同见景缺直接就自己承认了,心中立即泛起一阵尴尬,面上却大为惊讶的道:“司马刚刚的不雅之处?这···在下不知司马这是什么意思?”
“太府尹不必为在下隐瞒,在下知道刚刚在大街上放浪形骸,的确十分不雅。”说着,景缺有饱含担忧的一叹道:“不过,知我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可怜我的一片忧国忧民之心,却知者了了啊。”
金君同一听景缺似乎是因为忧国忧民才会做出如此惊人之举,不由一怔,立即正了正衣冠,然后一脸正色地拱手行礼道:“司马,在下愚钝,不知司马深意,还请司马指点!”
“上钩了!”景缺心中暗暗一笑,跟金君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所为的不就是金君的这一句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