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群臣的话也在理,此时已是远水难解近渴,更要命的是,三闾大夫屈署能否传回好消息也未可知。
想着,太子横只得一脸正色的看向景邵问道:“上大夫所言极是,不知大夫有何高见。”
景邵见太子垂询,一股自得之情油然而生,要知道,楚王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谦虚的向他询问。
想着,景邵顿时对太子横好感倍增。
于是,景邵立即谦逊的拱手道:“太子,大王之前有言,若国中有事,可让太子与左尹左徒拿主意,若是太子三人拿不定主意,那就可以禀报大王。是故,在下以为,既然太子与左尹左徒都无法决断,何不派人请示大王。”
昭常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得意,虽然他没有与景邵进行沟通,但景邵甚至群臣的态度却全都在他意料之中。
另一边,屈原一听景邵之言,立即反对道:“不可,大王才在章华宫修养三日,我们就将这等小事请示大王,这岂不是显示太子以及我等的无能吗?”
太子横闻言立即赞同的点了点头,左徒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之前父王不惜自污,用自己的风流韵事压下郢都的谣言,才让郢都安安稳稳的渡过了三日。
现在,他没有被来势汹汹的谣言打垮,却因为鄢陵君等人的上书而去打扰父王。
这···实在是显得他太过无能了。
另一边,景邵见太子横认同屈原的说辞,急道:“可是太子,若是我们不去请示大王,那我们如何回复鄢陵君他们。”
屈原立即应道:“就是因为难以回复鄢陵君他们,所以才需要我等商议出一个章程来。”
景邵闻言,冷笑道:“现在我们商议了,但谁有解决之道。”
群臣闻言,顿时全都沉默了。
此时,昭常见群臣都不开口,再次向太子横拱手行礼道:“太子,既然我们都没有办法,不如依上大夫之言,向大王请示。”
太子横闻言,依然犹豫不决。
此时,屈原心中一横,黑着脸道:“太子,鄢陵君等人只是臣子,臣子上书询问,国君岂能立即就给予答复。况且乐君他们的事情重大,岂能草率给出答复。故,依在下之见,应该向鄢陵君他们的信使说,乐君还没有抵达郢都,此事朝中还需查询,让他们稍等三五日便可。”
太子横顿时眼睛一亮。
是啊,虽然乐君他们的事,是能动摇楚国根基的大事,但鄢陵君他们毕竟是臣子,就算他的回复迟上一两日,只要不是一直敷衍,那鄢陵君等人也不能说什么。
想着,太子横立即向群臣问道:“诸卿以为左徒之言如何?”
“这···”昭常皱着额头,却没有回答。
此时,景邵见屈原用权势压人,不由在心中冷笑一下。
拖,这还能拖几天,现在还只是鄢陵君他们上书询问,在等几日,等江汉的封君上书都送到郢都,那时还能拖么。
想着,景邵拱手道:“既如此,那就依左徒,再等三天。”
景邵一开口,其他大臣相互看了看,同时开口道:“既如此,太子,那我们就再等三天。”
群臣的声音一落,太子横还未来的及开口,此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等几天?不必了,寡人已经回来了。”
太子横与群臣闻言,向殿外一看,果见楚王正大步走进来。
见此,众人所思所想虽各不相同,但所有的人全都露出喜色,纷纷向前行礼道:
“拜见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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