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季逢走了进来,向季歆行礼道:“父亲,你找我?”
季歆点了点头:“不错,如今大王在吴城,为父要随侍左右,这几日你就别乱走了,跟随为父听命吧。”
季逢一怔,脸色不好看的应道:“诺。”
接下来两日,熊槐便在吴城接见吴越勋贵,对他们全都安抚了一遍,以定人心。
又三日,熊槐都在别宫中沐浴斋戒,以准备祭祀仪式。
五日后,待祭祀的准备完成后,熊槐便带着楚国群臣,以及吴越当地的贵族,向皇山而去。
皇山在吴城北部,吴国先君太伯就葬在这里。
太伯身为吴国开国之君,更是周文王的大伯,有让位之德,故而熊槐以重礼祭祀,祭之以太牢(一头牛)。
祭祀完太伯后,随行的吴人贵族明显轻松了不少,尤其是那些之前没有资格去郢都,接受楚王亲封的中小贵族,连眼中的紧张消散了大半。
现在楚王祭祀了太伯,这就是说明楚国已经正式承认了他们的贵族地位,如此,他们就由不清不楚的贵族,成为楚国的贵族,受楚国的保护。
从这一刻起,他们再也不用担心遭到原本楚国贵族的巧取豪夺了。
从今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最起码明面是这样。
接着,熊槐祭祀完太伯后,继续北上,来到延陵。
此时,延陵的吴侯府已经被清空,连周围的百姓都已经被迁走。于是,熊槐直接带着侍卫住进了吴侯府。
至于吴侯季歆,则另寻地方暂居。
次日,熊槐来到季札的陵前,祭之以少劳(一羊一猪)。
季氏之人见得牺牲,顿时全都喜上心头。
季札虽然有让位之德,但是却并没有做过国君,现在季氏虽然已经被封吴侯,但是季札却不是吴侯,无法享用诸侯的祭祀。
按照规矩,季氏祭祀季札,只能用一羊或者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