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尚君脸色阴沉的接着道:“不仅是羕陵君他们,就是我等子嗣,恐怕未来都未必能享用大王到所赐的胙肉了。”
尚君话音一落,房中传出一片叹息声,接着,便沉默了下去。
此刻,在场的人都已经意识到,就凭楚王今日的作为,他们已经很危险了。若是他们没有反抗,恐怕子孙后代,就只能沦为寻常贵族。胙肉这种楚王以示亲近显贵之意的赏赐,恐怕就没有了。
随着房中空气逐渐凝固,弥漫着一股厚重的压抑之气,所有人的呼吸都渐渐沉重。而后,房中众人屏住呼吸,目光闪烁,不断向他人望去。
好一阵后,众人都从其他人的眼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接着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房中压抑的迅速消失,诸人脸色露出一丝轻松之意。
“曲阳君,在座的以君最为年长,可谓德高望重。如今我等无罪,大王却打破数百年来的惯例,强行给我等派出令尹,意图插手我等封地内政。自上古以降,国君干预封地政事,在下从未闻之,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知曲阳君以为,此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嗯,此事···”
曲阳君正要说话,突然,房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大喊声:“君上,不好了,在下有急事禀报。”
曲阳君听到自己门客的呼喊声,微微一怔,然后见其他封君脸色多有不快之色,顿时脸色一沉,怒道:“何事禀报?”
接着,一个人推开房门,快步走到曲阳君面前,急道:“君上,方才从宫中传出的消息,公孙衍兵分五路,同时对喜君他们用兵。结果,喜君提前逃亡国外,大王的军队一到,喜地便出城迎降。
另外,勋君等人虽然并未逃亡,但是,在大王军队的围攻下,全都坚守不足一日,城池便在内应的策应下,被攻破了。”
说到这,这人快速喘了一口气,然后接着道:“大王刚刚已经下诏,勋君等人据城自守,形同谋反,不可依大赦之事赦免。故,大王下诏,灭勋君等四人全族,不必押到郢都审判,就地处决。”
“什么···?”
众人闻言,全都一滞,接着,脸色一变,左顾右盼,看着身边的其他封君,仿佛洪水猛兽一般,令他们坐如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