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熊槐又急忙问道:“子稷,寡人听说一年前公主产下一子,不知公主是否安好?”
“大王请放心,公主母子平安!”
“好好好,如此就好,这女人生孩子,尤其是第一个孩子,实在是太危险了。”熊槐松了一口,接着又急切的道:“子稷,不知公主在秦国是否吃的惯秦国的食物?每日所食比以前是多了还是少了?是胖了还是瘦了···”
······
小半个时辰后。
公子稷咽了咽发干的喉咙,看着王位上意犹未尽,满脸慈祥,哈哈大笑的楚王,不由在心中暗暗纳闷:大家都说楚王外仁义而内奸诈,笑里藏刀,卑鄙无耻。今日一见,却如同一个寻常老妇人一般,召见使者不问国事,却一直在拉家常。
想着,公子稷眼中不由露出一丝不耐,只是这次来楚国乃是有求而来,不得不耐住心中,继续跟楚王拉家常。
又小半个时辰后,熊槐见公子稷不耐之色已经流露于表,不由在心中微微摇头。
这公子稷的修养倒是足够了,只是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想着,熊槐立即打住,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自责道:“哎呀,寡人光顾着向子稷询问公主,竟一时忘了正事,看来寡人真是老了,竟然也会儿女情长而忘记国事的一天啊。”
说着,熊槐摇了摇头,然后开口问道:“子稷,不知这次来访楚国,所为何事?”
公子稷一听,早就忍耐不住的话,立即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
“秦王打算用於中以及丹阳换取投降的三万秦军?这···”熊槐露出为难之色,看着公子稷叹道:“子稷,你初次来访楚国,提出这种两利的条件,寡人本不应该拒绝,但是可惜你来晚了。”
公子稷闻言大惊失色。
来晚了?
难道那三万秦军全都···
想到这,公子稷立即惊恐的看着楚王,脱口而出道:“大王,那三万秦军难道被大王···大王···”
屠杀两个字到了喉咙处,但是公子稷看着重新变得威严起来的楚王,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随即临时改口:“被大王卖给他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