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一怔,脸色惨白,惊恐的看着楚王。
自己犯了什么错?
楚王竟然要驱逐我?
屈原心中惊疑不定,种种想法全都冒了出来。
最后,屈原长拜道:“唯大王之命是从。”
熊槐点了点头,道:“老子云:治大国者若烹小鲜,无胜有,静胜动,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楚国,大国也,内忧外患,寡人常患之,故欲行变法之事。然以吴子之能,变法期年,人亡政息,寡人忧之。”
“变法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天下形势迥异,齐国灭燕一事,在诸国中率先走出一条与霸业截然不同的道路。虽然齐国失败了,但是却并不代表这条道路是错误的。”
“所以寡人担心,若是我楚国再次发生六十年前吴子一般的惨案,我楚国恐怕将有亡国之忧。”
“且夫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所以寡人决定从易事着手,从小事开始。”
原本有些心凉的屈原,听到这里顿时热血沸腾。
楚王这话中的意思,是要再次开始变法了。
而且吸收了上次变法的失误,这一次是要步步为营。
屈原拜道:“愿为大王驱驰,万死不辞。”
熊槐微微颔首,道:
“寡人打算在楚国同时进行两种变革,其一是废除国野之别,但是野人有四种,除了楚国直属的野人以外,其次就数各地封君的野人居多,再次就是贵族收拢的野人,最后是数量不明的逃亡野人。”
“这次废除国野之别的对象,就是楚国直属野人以及逃亡的野人。”
说到这,熊槐顿了顿,道:“方才陈地的事情,给了寡人很大启发,这次的变法,并不是直接废除国野之别,而是采用征募制。”
“征募的对象就是楚国各地郡县的国人和野人,征募的具体事情就是修筑襄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