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付得来。”
陆离磨牙:“你能有rǔ母照顾得好吗?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给人当娘?”
苏轻鸢不服气,白了他一眼:“恕我多嘴一句我给人当娘已经快一年了。先前也不知道是谁喊‘母后’喊得欢!”
陆离脸黑如墨。
苏轻鸢一点儿也不怕他:“还有脸说我是个孩子呢?既然知道我还是个孩子,当初你怎么下得了手?死变态!”
陆离在口舌上占不到便宜,只好老老实实地躺回去,装死。
苏轻鸢大获全胜,得意洋洋。
rǔ母喂完了nǎi,忍着笑把小聿修放到摇篮里,便退了下去。
苏轻鸢坐在床边看着小摇篮,一个劲地傻笑,全无半点儿睡意。
陆离爬起来,搂住她笑叹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睡了!”
苏轻鸢往她怀里一靠,苦笑道:“我不敢闭眼。现在就像做梦一样,我怕睡醒一觉起来,他又不见了。”
“不会的,阿鸢。”陆离叹了一口气。
苏轻鸢仰头蹭了蹭他的下巴,笑了:“我疼他,你不要吃醋。”
“如果不小心吃醋了怎么办?”陆离追问。
苏轻鸢想了一想,笑道:“那就叫人做一盘煎角子给你吃,蘸醋最香了!”
陆离忍不住笑了。
苏轻鸢被他拥着躺下,却还是倔强地伸出一只手来扶着摇篮。
陆离知道劝她是没用的了,只好抓着她的手,同她一起给那小家伙摇摇篮。
小家伙睡得很甜,再也没有哭闹。
苏轻鸢眯起眼睛笑着,向陆离道:“直到今日,我才敢相信我是真的当娘了。”
陆离低低地叹了一声:“快睡吧。再笑下去,明日一准头痛。”
苏轻鸢努力将嘴角扯回原位,一会儿它却又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陆离只得伸手替她揉着两边太阳穴,顺便揉揉她笑得疼了的腮帮子。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止不住笑呢?
***
次日一早,顾凌霄他们已经将马车备好,在门外预备着了。
苏轻鸢与陆离携手出门,孩子抱在怀里,仿佛全世界都已经在怀中了。
族长带着众长老和一些百姓,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看见二人出来,众百姓们无不是热泪盈眶。
对陆离而言,神雀复国只是一句话的事,可是对于这满城的百姓而言,这是他们二十年来想也不敢想的事。
此时此刻,他们对陆离的拥戴,无比虔诚。
族长牵着一个小女娃,膝行到苏轻鸢的面前,笑道:“冬妹子的命,是娘娘从贼人的刀下救下来的。昨日这丫头吓坏了,没能向娘娘磕头,今日无论如何也该叫她来拜一拜娘娘。”
苏轻鸢伸手扶了小姑娘起来,笑道:“举手之劳而已。这小姑娘倒挺乖巧。”
族长忙笑道:“娘娘若看她还能入眼,冬妹子愿意做奴婢,一辈子服侍娘娘。”
“我可不缺奴婢使唤。”苏轻鸢摇头。
陆离忽然在旁笑道:“带回宫去也无妨。钧儿那里正缺个年纪相仿的玩伴,我看这小姑娘就不错。”
苏轻鸢眨眨眼睛,笑了:“既然你说不错,那自然是不错的。只是小姑娘才这么一点点大,你叫她离了父母身边,背井离乡远赴京城,是不是狠了点儿?”
族长忙道:“冬妹子是老朽四儿子的独女,她父亲在她出生那年上山被老虎咬死了,她母亲两年后也病亡了。小丫头一直在我们老夫妻这里养着,自幼聪明懂事,很会照顾人的。”
“孤女?”苏轻鸢皱眉。
族长有些忐忑地点了点头。
苏轻鸢忽然展颜一笑:“既然族长放心把她托付给我,那便带回去吧。”
冬妹子忙又跪下磕头。
铃兰儿在旁边跪着,满心里不是滋味。
这会儿,谁也没心思理会她。
眼看陆离和苏轻鸢上了车,铃兰儿终于得了个机会,抓住了冬妹子的手腕:“小九,咱们神雀的平安和荣耀,以后就在你的肩上了!”
冬妹子一脸懵懂:“姐姐说什么呢?我只是进京去服侍娘娘,哪里管得着神雀的平安和荣耀?”
“傻丫头,”铃兰儿压低了声音道,“荣耀和富贵都是争取来的!你生得好看,又是自幼修习媚术的,只要你想争,谁是你的对手?如今你且记住姐姐这几句话,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冬妹子仰头一笑,眉眼弯弯:“姐姐的话,小九不懂,也不想懂。小九命薄,上苍给小九的东西不会太多,但总不至于让小九挨饿。至于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永远不会争,更不会用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去争!”
铃兰儿脸色一黑,重重地甩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