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边上听了半晌,忽哈哈大笑道:“好,孙权这小子终于吃瘪了!俺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二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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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骘方才与邓芝正在据理力争,邓芝中途却突然被传唤走。
再来时,已换上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口中报出一连串令人匪夷所思的条件。
步骘闻言大怒道:“方才谈得好好的,两万人换两万人,我方赠于贵军军粮二十万石,供返还路上支使,怎得如今又狮子大张口?”
关羽原先练的两万将士是壮年男丁,若是算上其家属,按照平均每户五口人计,只怕十万人口都是有的,而且汉军索取的军粮一下子从二十万石增加到六十万石,这价码简直就是陡然之间翻了好几番。
也难怪步骘愤怒至此。
邓芝并不答他,反而面无表情,冷冷道:“还有,我主的意思是,倘若今日天黑前,贵军仍旧未有答复,这和也不必再议了。”
步骘霍然起身,怒道:“你们便是杀光了这批俘虏,十日后也必定退兵!届时,我方固然损失惨重,你们也不见得能落得什么好去!”
邓芝笑了笑,道:“肯与不肯,尊驾回去问过吴侯便知。另外,贵军有几位信使乱闯我军营寨,已被拿下,尊驾回去时,还请捎上那几位。”
步骘反应迅疾,他知定是中途发生了什么情况,邓芝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他只能强忍一肚子怒气,抱拳告辞。
行到大营门口,果见几位鼻青脸肿的己方士卒,正在小心等候。
他快步上前,低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吴军头目显然挨了一顿好打,脸上血迹斑斑,牙齿似乎还被打断了两根,说话直漏风:
“将军,濡须口江夏告急!”
步骘闻言,大吃一惊。
他终于明白邓芝为何如此笃定了,这正是趁你病,要你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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