秭归虽然是个小城,但三百军马尽可安排得下,将士们皆得了妥善招待。姜维关兴句扶沈峰林航五人则被安排到了县署参加宴席。
等到各人入座后,姜维开门见山问道:“詹县长,本将奉汉中王之命,赶赴前将军军中宣慰,你可知荆襄战事如何?关君候眼下身在何处?”
詹晏迟疑了一会儿,垂首道:“请恕下官不知。”
姜维皱眉道:“平日江陵城与此地没有公文往来吗?”
詹晏顿了一下,道:“不瞒姜将军,平日里江陵城每隔三五日就会有使者途径秭归。要么是军中派人来收集粮秣,要么是信使携着紧要公文发往益州。但说来奇怪,距离上一波信使离去后,下官已有十日不曾见到传信使者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更匪夷所思的是,这十日间,便是商旅行人也没半个。下官在秭归任职三年,从未遇到过这般情形。”
姜维追问道:“可曾派遣探子打探?”
县尉陈凤接过话头,答道:“怎么没有?卑职每日早晚各派一拨快马打探消息,可是说来奇怪,这些人从不曾回转,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几日卑职便不敢再派人外出了。”
姜维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几乎拧成一个川字。
詹晏面现忧色,又道:“这几日城中百姓人心惶惶......谢天谢地总算将军前来坐镇。如此一来,即便襄樊战事有变......”
他话未说完,只听“砰“得一声,关兴面色通红,愤然拍案而起,怒斥道:”胡说!我父亲纵横沙场多年,战局怎么可能有变!”说完这句话,他大力踢翻案几,拂袖而去。
留下场中诸人面面相觑,皆尽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