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旎欢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又落入了温热熟悉的怀抱中,好不容易回去的眼泪又出来了,她紧紧地回抱住他。
“对不起……”她在他怀里闷闷道,冰凉的眼泪洇湿了他的胸膛,很是无力,“如果能选择,我也只想有你一个人,檀哥,对不起……”
他怎会不知这无奈。
只怪造化弄人!
“别说对不起。”他叹了口气,不想让她回忆起以前不好的往事,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谢檀眼角眉梢有隐隐的笑意,“以后你再理他我就亲死你,腿也给你打折,绑在我身边,信不信?”
她止住了哭,瓷白的脸染着哭过后的酡红,那双眼眸像是沁了水,惹人怜惜。
许多次亲吻都是谢檀主动,这次他忍着偏是不动,就这样垂眸瞧着她。
她想与他亲近,试着闭上眼轻轻吻上他的唇。
谢檀唇边的笑意扩散开来,滚烫的指腹摩挲她的脸颊、后颈,而后滑落在曼妙的臀线上。
她敏感地哆嗦了一下,心口阵阵酥麻。
他的吻终于落下,纠缠,占有,带着浓重的爱欲和她无力招架的侵略性,滚烫又炙热。
“想我吗?”
“你还受伤呢。”她道。
他气息低沉:“那我轻点。”
他将她按向自己,带着狂野与温柔。
她轻哼一声,又柔又软的音色太过催人。
谢檀的呼吸加重,波涛汹涌,伤处传来的痛和极致的愉悦感汇聚成复杂的情愫。
破晓之时,谢檀的银发与宋旎欢鸦青的乌发交缠在一起,她被他拥进怀里,踏实地睡了。
翌日。
皇帝大肆封赏了忠烈之辈,京城不少人家挂起了白幡。
忠烈,便是要用生命来证明的。
但也正是如此,读书人的风骨才被成全。
在这场风波中原形毕露的那些也都严惩不贷,一时间云京城不少钟鸣鼎食的人家销声匿迹了。
朝廷无声的进行了一次大洗牌,暗中剪除了不愿称臣的逆臣党羽,世家式微,寒门兴。
众人看到了一个冷静成熟的君王。
不再是有弑君篡位嫌疑的暴君,而是历史上心思缜密喜怒不形于色的明主该有的模样。
那份文华殿大学士用左手撰写的缴文,也被收藏了起来,妥善安置在凌烟阁高高堆起的书卷中。
经过这次洗牌,空出许多职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