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又敬佩。

金人首领看着这些文臣的神情，觉察到不对，接过兵丁手中的帛书后一目十行都没看完就气的脸都红了！

谢云霁表情疏淡，从容不迫，一身白色锦缎常服在一众闪着银光的铠甲中卓然而立，那份如明月般皎洁的气质令在场的众人都黯然失色。

“拿去向陛下请罪吧！”

“我的学问岂是为尔等逆贼做嫁衣的？”他扬眉冷笑道，“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读书乃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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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温润如玉的青年眉目间有凛冽的锋芒，“大昭的文人都是硬骨头，让我们为谋逆之人执笔诏书？痴心妄想！”

谢云霁不是普通的文人，而是多少年都出不了一个的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是年轻进士们仰望的偶像。

名气大，又出身于百年清流世家，文人们对他是有敬畏之心的。

果然，话音一落，文臣们都挺直了腰背，脸上的表情一肃。

“你找死！？”金人首领拔刀道。

有两个年轻的绿袍官员站了出来，道：“我等愿与学士同死！”

接着是三个、四个、五个……

“我等愿与学士同死！”

“你们杀尽文武百官，也不会有人为你们写一个字。”谢云霁道，眉目间是讥诮之意，“我若是你，此刻该登上城墙看看皇城外的八大营将士们！你们凭区区诏书就想号令天下？竖子所为！”

金人首领将那帛书一撕，指挥在谢云霁身侧的兵丁道：“把他给我绑来！”

宋旎欢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他在她身侧，将她的反应都尽收眼底，那平静的眸光在烛火中变得温柔了许多。

在那金人兵丁靠近他的一瞬，他刚想动手，怎料宋旎欢迅速上前一步扬起手中的匕首对着来人上下一抹。

她身形纤细，又是个女子，根本没有人把她当回事，那兵丁毫无防备，待反应过来时，被刀子抹过的地方都喷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你！……你！”金人捂着咽喉处的致命伤，喉咙里发出可怖的声响。

捂了一处，却还有另一处。

那出血量大的惊人，顷刻间就丧失了行动能力。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谢云霁一言未发，怔然看着她。

她第一次杀人，忍着惊惧道：“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