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宗亲都闭门不出,免得被问来问去。有什么可打听的,女人家出了这等事,自然是只有被休弃一条路可走。
他为她请的诰命,永远都不会有了。
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谢氏宗族已容不下她。
宋旎欢等了几日,都没有等来休书,等来的是谢茗。
谢茗对她的态度还是尊敬有加,看着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但她知道有什么已经完全改变了。
院子的锁断了,外面看守的人也撤了。
月黑风高的,她问:“去哪?”
谢茗并不答话,只道:“少夫人跟着小的走就是。”
她走出了垂花门,走出了谢府,上了一顶鸦青色的小轿。
左拐右拐,进了一处坊院,夏日里本是应该花团锦簇,这院子里却光秃秃的,明显是置办的着急,还未来得及安排。
她抬头看,门匾上什么都没写。
“少夫人,请。”谢茗道,并不多说话。这些年在谢云霁身边,他已修炼的像是半个主子,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完全不需要主人提点。
宋旎欢脸上有凄凉之意,猜到了大半。
迈进院门,院子里齐整立着四个仆妇,见她进来,都规规矩矩的垂首行礼:“夫人。”
她点点头。
四个仆妇是眼生的,并不认识她,唤她夫人,而不是少夫人。
到了夜里,她已然就寝了,被外面的声响吵醒,到了新的地方,睡的不安稳,有一点声音就醒。
披着衣服出去,便看到院子里谢茗和另一个小厮搀扶着谢云霁回来了。
“少夫人。”谢茗道,又迟疑片刻,不知是否该替主人解释,想了半天,道,“公子发烧了,嘴里说胡话,一定要上您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