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在前庭锻炼罢,已经日上三竿。
贾琮扶了扶有些发酸的腰,暗自警醒,日后不可过于沉溺此道了。
昨夜他原本未有此意,只平儿不知受了凤姐儿何等教唆,羞涩生疏之下,终究还是引他入了巷……
一个女孩子这般主动,贾琮自然不好再拒绝,否则就太伤人心了。
不过也好,总含而不发……
对身子并未有多少好处。
只要有度即可。
抛开此事,贾琮重新洗漱罢,去了前面仪厅理事。
……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不知是不是福祸相倚,泰极丕来,昨夜当了一夜新郎满心愉悦的贾琮,刚一至仪厅,就得到了一个让他震怒的消息。
南镇抚司镇抚使姚元看着大怒的贾琮,有些拘谨道:“大人,这个……也可能是顺天府仓大使故意攀咬,未必是真。”
贾琮厉声道:“我让你再说一遍!”
亲眼目睹贾琮崛起的姚元,心中对贾琮的敬畏是根深蒂固的,听闻此言后,再不敢拖延,忙道:“大人,昨夜卑职带人连夜审讯,据顺天府官仓仓大使交代的八家粮商中,有一家为丰字号。其他七家都已经派人去抄家拿人,只是这丰字号粮铺……是薛家的买卖。”
此言罢,仪厅内好长一阵没有动静。
贾琮只拿凌厉的目光看着姚元,看的姚元额头冒出一层虚汗。
许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姚元看着贾琮轻声道:“大人,此消息,绝无外传。”
贾琮闻言,眼睛微微一眯,沉声道:“外不外传有什么关系,当能瞒得住哪个?你立刻带人去丰字号粮米铺抄家。店内自掌柜的至伙计,一个都不准少。”这一刻,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等着他出错啊!
姚元闻言面色一凛,大声应道:“是!”
姚元还未出门,就听贾琮又道:“展鹏,带人去梨香院,将薛蟠取来。”
“喏!”
姚元迈出门槛的脚顿了顿,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对贾琮的心性,又多了层认识。
果真能走到这一步者,皆有虎狼之性!
……
荣国府,荣庆堂。
听闻家里嬷嬷慌张下的哭诉,满堂人简直不敢相信。
都不等薛姨妈问,贾母就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琮哥儿派锦衣卫把你家哥儿给抓走了?”
那嬷嬷哭道:“果真是这样哩!”
贾母气笑道:“他们是在顽笑吧?”
连薛姨妈都如此怀疑,强笑了声,道:“必是如此,琮哥儿和我家那孽障,相处的倒还不错。难为琮哥儿能瞧得起他……”
贾母和王夫人忙劝道:“这是什么话,自家亲戚,有什么瞧得起瞧不起的?”
况且,府里谁还不知宝钗对贾琮的心思,贾琮对宝钗的情意同样人所周知。
这种情况下,贾琮又怎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