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以一种别样的方式陷入僵局。
枕越沉吟片刻,忽而很想看看,眼前的她是什么人。
他想看看这个女人。
接着他抬眼,对上她蛇一样的目光。
窗外有雨声,由轻转重,由断断续续到接连不断。夜色里细细的银丝坠落,快过花期的海棠倒遭了殃。
无论周围的狼藉,还是这等暧昧的姿势,似是皆与他们无关。屋内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静默中,枕越最先开口。
“我母亲在我记忆里,一直是一副痴傻的模样。”
“她从未与我说过话,常年与手中琵琶相伴。”
“据说,父亲带她回来,是因为她弹得一手好琵琶,在秋水一带,名噪一时。”
“而她被父亲带回去后,那把琵琶很久没了声音。”
“也是这样一个阴霾天,我曾见过一次,母亲拨动那把琵琶的样子。”
“我偶尔会想,或许那才是母亲活着的样子。”
“然后,母亲就死了。”
“父亲还有很多女人和孩子。”
今夕听着,然后嘲讽他:“你以为我会同情你么?”
“不是。”枕越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讲给了你听。”
今夕没什么反应:“你父亲确实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一个形单影只的人,遇到了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究竟是谁一时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