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女人她终于知道是谁了。
曾经穷到要打三份工维持生计的安露,曾经又穷又不起眼的那个高中同学,却因为爬到了林垣的床上而踩在了她的头上。
她终于明白了那一日安露为什么会说她可怜,她没有说错,她傅景淳,是真的可怜。
人生中第一次这样用心的去爱一个禽.兽,难道还不可怜
在婚房里发现了安露遗忘在床上的那一套黑色内依之后,景淳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找了工人来,将整个装潢一新精致无比的婚房全都砸了。
她搬到了宛城近郊她名下的别墅里去,她腾出空间,让他们去欢淫寻乐。
林家在媒体前摆出让人作呕的嘴脸,说她近期睡眠不好,林垣特意陪她去那里小住几日,那处房子环境比较好,利于她休养。
他果然就经常驾车去她住的地方,哪怕进不得门去,也要让人知道他这个做丈夫的多么用情至深,对妻子又是多么的体贴殷勤。
景淳连想到林家的林字都觉得恶心,她更是对林垣和林家的任何所作所为,都不再有任何的回应。
她渐渐的沉迷于酒精之中,因为她发现,喝醉了很痛苦,可是喝醉了,却能昏天暗地的睡上大半日。
睡着了,至少脑子就不会再转动,睡着了,这世上的一切,就再也和她无关了,睡着了,她可以在梦里面无所顾忌的快意恩仇,梦里面,她可以再不用为任何人考虑,只为她一个人而活。
白昼和黑夜交替着,于景淳来说,这一日一日百日黑夜却是没有分别的,她几乎把酒窖里存的红酒都喝光了,那一本水浒也几乎都被翻烂。
林垣这几日忽然没了踪迹,可门外却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黑色的悍马车灯雪亮,把她这一栋宅子尽数笼罩在那光芒下,谢京南就靠在车门那里,嘴角咬着一支烟,抬头赏着月,等她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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