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连一声“不”都说不出来了。

“呵，看来还真让我猜中了？”瑞尔说到这里突然大笑了起来，一边指着艾伦的鼻子一边跟伊凡说道，“嘿，快看呐！我这个在别人眼里早就应该回家的差生，猜中了二年级最优秀的男学生——艾伦.帕特纳的心思！”

艾伦从未见过他有这种反应，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可紧接着，只见瑞尔脸色一变，沉着脸冲艾伦低吼道：“我知道你很聪明，脾气好，又有上进心……但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懂吗！？帕特纳先生！”

艾伦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这种凶狠的眼神，粗鲁的口气，完全是以前的瑞尔身上不曾有过的……

瑞尔是个很容易情绪化的人，有时候某个人的一句话都有可能让他消沉很久。艾伦也见过他不少生气，烦躁，或者伤心的时候，但是现在他所表达出来的这种情绪却完全没有出现过……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所以请你收起那种像是在看一只蚂蚁、或者是自生蛞蝓的眼神……我会让你明白，让其他人都明白，跟你比我也没有差到哪儿去！”瑞尔瞪着艾伦说。

“嗯……关于刚才的事，我很抱歉。”艾伦说。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哀感在他心里翻涌，像是有颗石头压在胸口，让他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同时好像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喊：“他已经回不来了。”

“知道就好！”听到艾伦这么说，瑞尔这才总算略显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跟伊凡一起出门去了。

瑞尔刚才的话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砍在他俩长年累月好不容易才形成的牵绊上，而且好像只差一刀，这个牵绊就要断了……可他看起来却毫不在意……

看着瑞尔的背影，艾伦瘫坐在了床上，心里久久无法平静，不敢相信这种变化竟然会发生在瑞尔身上……记忆涌上来，眼前飘过的画面都是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

但是想想瑞尔刚才的态度，让之前还下定决心要把原因找出来的艾伦突然有些信心不足：“还来得及吗？”

瑞尔刚才的那番话好像已经憋了许久，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发泄出来而已。

“呃……那个……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心里很不好受……”正当他发呆时伊恩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俩最近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