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褚墨的嗓音有些木,像是想要极力说服殷宁,又像是在反复告诉自己:
“你应该也看了新闻,那场爆炸中无人生还,不要做梦了,哪怕他是司衍,也不可能……”
“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殷宁一语戳中了要害,她偏过了冷艳的侧颜,饶有深意地看向他。
“又是什么让你如此笃定他一定出事了?你难道知道些什么吗?”
四天前的那场爆炸案的确如言褚墨所言,无人生还。
可奇怪的是,发生爆炸的地方是位于远郊的偏僻厂区,爆炸的时间又是深夜。
司衍为什么会在那种时间点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引他过去,提前布好了这个陷阱,否则压根解释不通。
想到这里,殷宁沉沉地阖上了眼,低幽地发出了致命的警告:
“言褚墨,别让我发现这件事与你有关。”
车窗半降着,纷纷扰扰的光影印在言褚墨的脸上,薄薄镜片后的玉石瞳仁里不见丝毫的波澜。
他轻轻牵起了唇角,平和从容的语调里发觉不出任何端倪,可那隐藏在他话锋里的得意与畅快却无声无息的流露了出来。
“这么多年来,想要司衍的性命的人数不胜数,他又是长生门的门主,身边高手如云,想要动他……单凭我,要如何做到?”
后座里的氛围一度陷入了僵滞,空气中响起他怅然的轻叹:
“只是我没有想到,南珂,你竟然第一个怀疑到了我头上。”
殷宁闻声偏过了脸,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更察觉不到爱憎,注视着言褚墨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不过,她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钟就撤回了目光,直到下了车,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
重新回到了帝都,殷宁却不知道首先该去哪。
司家主宅?帝国大厦?
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