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尔托不知此礼节,但想定是贵礼,不无感慨道:“奴才等有罪,不敢享此大礼!”
魏公公却不以为然道:“尔等从前有罪,今后却是无罪,成我部属,我亦当以礼待尔等。”
执意握手。
固尔托等心中叹服:不愧是大明天使,如此礼贤下士,建州上下岂有不愿投之麾下之理?
一一握手之后,魏公公左手牵着固尔托,右手牵着范浑,一同前往本部。
本部已摆下盛宴,坐满明军文武,见到魏公公进来,全起身参拜。
魏公公笑着要众人免礼,请固尔托他们和范浑等还乡团军官一起坐席。
尔后,魏公公亲手端起酒杯,满面笑容道:“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诸位随意饮用,勿要拘束。”
众降将不想魏公公如此平易近人,感动道:“久闻天使仁德,今日一见,果非虚传,奴才等之所以归之甚晚,只因下面尚有儿郎担心屠戮,才延至此时。”
魏公公听出他们话外音,笑道:“尔等不必疑虑,咱家向来以诚待人,诸位来归之后皆编入还乡勇士团,从此为朝廷效命。”
众降将听了这话,均是一颗心彻底放下,纷纷于席上跪拜:“公公如此待我败军之将,古来罕见,奴才等对天发誓,真心归顺,若有二意,必遭天谴!”
“信得过,信得过咧,信不过尔等,怎叫你们来吃酒。”魏公公哈哈一笑。
“建州本是朝廷治土,百姓皆是天子之民,只因那奴尔哈赤擅起野心,伪称国度公然叛乱,才致今日官兵残杀,枉死无数人,咱家细想来,真是痛心啊。”
魏公公拿帕子擦了擦眼泪,似潸然泪下。
众降将见了都是动容,再次下跪齐道:“奴才等三生有幸,能得遇公公,从今以后愿肝脑涂地,为大明效命,为公公效命!”
公公喜道:“好,好!”
众降将又是一片歌颂之声。
“奴尔哈赤伪称金国,确是叛贼,公公若有平定之意,不如挥师北上,收得黑图阿拉,将那奴尔哈赤擒斩送于京师!”歌颂之声中却突然冒出一个杂音来。
众人看去,却是那原第四甲喇的牛额额真麻保。
挥师北上,直掏黄龙是带劲,可魏公公哪敢啊,他眯眯笑的望着那麻保,心道你有此孝心是好,可你爹我却硬不起来啊。
范浑、固尔托等在想这麻保多事,异想天开,正准备眼神示意他莫要瞎嚷,那麻保却很诚恳说道:“此间之事那奴尔哈赤必是不知,故奴才等可扮作退兵为内应,趁黑图阿拉不备一举开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