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鬼把戏可瞒不过人。”王述古将手伸在炭炉上烤了起来。
方从哲笑了笑:“你们是为这事来的?”
“相公发个话,我等便也上书反击,总不能叫他东林真把小魏公公给参倒了吧。”钱梦皋道。
“便是吵架,也得有个人陪着吵才是。”王述古嘿嘿一声。
“怎么,你们这是要老夫去吵架?”方从哲微微摇头,轻叩桌面,反问一声,“福清相公吵没吵?”
钱、王二人一怔。
从东林上书通政司起,那叶向高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
“人家福清相公都没吵,我吵什么?”
方从哲摆了摆手,“你们啊都别急,也别动,定住,天塌不下来。”
“相公,魏公公和浙江那边...”
王述古有些担心,毕竟东林党那边参的事情有些的确是真的,就好比眼下东南正在进行的开海事项,哪桩没有浙党的身影。
“没什么,国库没钱,小魏公公替陛下解忧,有什么好说道的。”
方从哲一脸不以为意,指着自己刚刚写好的奏疏,轻叹一声:“国家不开矿,不槯税,哪来的钱运转?治大国如理小家,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钱、王二人听了这话,都觉有些古怪,因为于矿税一事,浙党某种程度上和是东林一样,都是坚绝反对的。可现在听方相公的意思,似乎要支持矿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