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臣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承认洛洛儿在他手里,却不是被李成梁震住,而是因为东哥知道洛洛儿的事,且很有可能李成梁就是从东哥这里知道洛洛儿的下落。所以,他没必要不承认。
“既在你手中,那就请公公把她交给老夫吧。”
李成梁依旧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在说话,倒非是刻意,而是几十年来,他已经习惯这种说话方式。
他这一生,只有两个人让他不敢以此种方式说话,一是当今万岁,一是江陵张居正。
除了这两个人,没有人值得李成梁谨慎细微,哪怕是当年的冯保,以及现在外朝的首辅和内廷的掌印。
然而,他没有想到,面前的年轻人却摇了摇头,说出了四个字:“怒难从命。”
“噢?”
李成梁的眉头微微皱了下,顿时满额的深纹。
“老太傅有所不知,瓜尔佳氏乃是建州都督嫁于咱为妾的,咱如何能把她交给太傅呢。”
尽管对面前这个毛头孩子战略上藐视的很,但战术上魏良臣觉得做到不卑不亢就好,以免过度刺激这位辽东擎天柱。
李成梁在辽东经营几十年,堪称当今最大最强的将门世家,这种世家的底蕴是相当深厚的,披甲家丁说不定都能拉出几千来。
因而,能避免和李成梁正面冲突是最好的,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但这不意味着他魏公公要送女,门都别想,洛洛儿的手段可舒服着呢。
笑话,咱家除了被动被绿外,啥时候主动送女的?
魏良臣希望李成梁能多方面了解一下他,至少在请他来之前把准备工作做充分点,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唐突的要求了。
李成梁却摆了摆手,道:“奴尔哈赤你不用管,把人交给老夫便是。”
“太傅这是强人所难了。”魏良臣再次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