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让那有心之人鼓噪起来,难保不出大纰漏。
这节骨眼,有兵镇着,比没兵镇着要强上一百倍呢。
有兵压着,再乱,能乱到哪呢。
可五万两叫他到哪凑去?
把他个破衙门连他个县太爷一家卖了,也不值这个钱啊。
头疼心慌之下,严知县求助似的看向王主薄。
王主薄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为人老成持重,寻常有什么为难事,诸如和孔二公子打交道,严知县大多是交给王主薄办的。
“县尊,这钱…”
王主薄再精明,再持重,再老成,也变不出钱来,在那直摇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严知县眉头大皱,知道王主薄怕真是没办法。就眼下库房里能够拿出的也就三四千两,这还是提前收的部分乡镇的夏税。除了这点钱,整个衙门上下,真是一文铜子都没有。
说起来也真是可怜,滕县是上县,可每年往府里递解的赋税却只如个下县,连累严重年年考评下等,原因何在?
还不是他孔圣后人在这滕县到处强占土地,欺行霸市么。百姓们都成了他孔家佃户庙户,县里到哪去收税呢。
没钱,这魏太监就要走,魏太监一走,这城中就没兵弹压,没兵的后果,严重不敢想。
急得团团转时,那魏公公却一拍桌子,不快站起。
“既然如此,咱家还有要事,贵县不送!”样子明白无误告诉严知县他们,这事,没的商量了。
“公公!”
严重一惊,正要劝魏公公莫走时,外面来人报称说围在孔府外的乱民突然叫嚷要攻进去。
魏公公也是一惊,忙问:“乱民可曾攻进去了?”
那报信军士道:“这倒没有,孔府家兵正在抵挡,不过乱民人数太多,小的以为孔府家兵未必能挡住。”
“可知百姓为何闹将起来要攻孔府?”魏公公很是想不通的样子。
那军士道似乎是孔府的人动手打死了几个为首的,一下激起百姓义愤,以致事态迅速恶化。
“你且下去。”